才發現他把手貼了上來,沒有說話,對方卻叫起來了,“你傻的嗎?發燒了還沒發現!”吼的人脖子都有些粗了,而我一手還握著炒菜勺子,一手端著裝了菜的蝶……
把菜搶走放桌上,把勺子直接一個弧度仍進了槽裡,何晉鵬怒氣衝衝地把我拖了出去,“坐下!”一聲命令,自己走開了,我只得乖乖坐在軟沙發上,看著他去而復返,手裡拿了個體溫器,太熟悉了,今天我一整天都拿著它呢,有著本能的抗拒,“能不能……不用?”
也不是矯情,真的只是本能。
何晉鵬的火氣直接就上臉了,恨不得瞪死我似的,一言不發,拉起我的手,直接就著我的衣領塞了進去,然後把我的手臂放下收緊,這才把後抽出來,不知怎的,劃過了我的面板,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而他只是微微一頓,便完全沒當一回事。
三分鐘,我閉嘴沒說話,對方也只是鼓著一雙眼,少了些銳利多了些火氣。
當體溫器出取出來後,何某人不發飆了,只是一臉恐怖的神情瞥了我一眼,然後什麼話也不說,將我拽上了樓,直接塞進了床上的被褥裡,翻找了藥箱,居然讓他給找出了退燒貼,雖然不是很熟練,甚至有些笨手笨腳,最後還是給我貼上了額頭,還逼著我把藥給吞下了,哪也不去,就立床頭居高臨下瞪我。
“……”我在考慮要不要對他說一句感謝的話,但又怕太高興了,會露餡,只能睜著眼對視回去,就這麼大眼瞪小瞪的過了半響,居高臨下的人終於開口了,兇兇的一句,“閉眼,睡覺。”嚇得我本能地閉上眼,可又忍不住睜開,還是對上那視線,趕緊再次閉上,然後一直閉著,假裝自己是真的病了,病得很痛苦的。
於是,裝著裝著,真的難受了起來,迷迷糊糊地睡著,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掙扎著起來,額頭還貼著退燒貼,但不知還是不是那一塊,臥室裡沒有人,只有昏暗的燈光,似乎是特意調暗了的。
低著頭,房門被推開了,抬首望過去,昏黃的燈光,把那個冷酷的人調照得十分的溫和,就跟當初說著我們很相配一樣。手裡端著一碗東西,跨著修長的步子來到床邊,我仰著頭,“晉鵬……”
被喚了名字的人,臉色居然沒有變得難看,仍是一臉的淡然,然後彎下腰,把端的東西放在床頭邊的桌面,我看了一眼,是碗粥,可只一眼,馬上就對上那人了,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晉鵬。”
他沒有生氣,他沒有變臉色,沒有厭煩……
“你恢復記憶了對不對?你記得了我了對不對?”我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剛放下碗的人被撲了個正著,像是本能地伸手接住了我,臉上的神情沒多大變化,只是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
“做什麼?起來了就把這粥喝了,一會吃藥。”語氣雖然沒有厭惡,卻仍有不耐煩。我當即就僵住了,緩緩地坐了回去,是啊,怎麼會這麼輕鬆就恢復了呢,怎麼會讓我好過呢?
默默地把粥吃了,何晉鵬遞來的藥也吃了,最後像是等著獎勵的孩子一樣抬首看著他,而他只是把碗收走了,連一句表揚都沒有,更不會有讓我驚喜的。
失落,說不盡的失落夾著哀涼,早就知道,還是抱著期待。
收回了心神,頭疼得很,捂著腦門穴,挪了回去,正要躺下,房門再次被推開了,那人把門反鎖,將外套掛在架上就走了過來。
“……”看著那人上了床,然後拉開被褥,躺下。我眨眼,再眨眼,很用力地眨,而那個人還是沒有消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