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周孔目也無比贊同這種判斷,掙扎著在屋子裡給王爺表忠心:“小人一定盡忠職守,不負王爺抬舉!”
好麼,要不在職守上盡忠,就要在身心上盡忠了。他能不識相嗎?
七王爺滿意道:“收拾收拾,回頭啟程了。”
周孔目趕緊的僱婆子,好照顧柳燕兒去。
正僱著呢,聽說又有案件出來了——倒不是錦城。是在旭北與京南的交匯處,出了個特大的滅門慘案。倒不歸七王爺啊周孔目他們管,但既然是經過那路上,搞不好還是要接觸到。那邊通氣兒的文書已經過來了。周孔目還是認字的,就手忙腳亂的看著。
一邊七王爺開道的大旗都已經豎起來了。
這麼忙亂著,柳家小叔去催燕兒上路。柳燕兒卻道:“不去了。”
為啥不去?小大姐振振有辭:“沒有事先給東家請辭啊!這哪去得了!”
是倒是的……不過萬事也逃不過人情二字。燕兒也不是賣倒的身契、也不是誰離不了的臂膀,就往上苦求一陣,又有明珠這個人情在,還怕出不來嗎?結果這個小丫頭!平常都不見她守規矩的,這會兒拿起喬來了。
柳鶯兒都急了,問她怎麼回事。她滿口還是主子兒規矩的。柳鶯兒怒了,眉毛一豎,放出了碧玉般的威儀,喝道:“在我面前還是不老實!”
柳燕兒慫下去,輕輕聲道:“那個長相……難道姐姐你去嫁麼?”
柳鶯兒雙腮漲紅:“你什麼話!我這不是……”不是都已經許配給人了嗎?她就沒好意思說出來。柳燕兒已經聽懂了。不服道:“不是呀!不拿這個當藉口。真的可以許親的話,你肯要那種人嘛?”
還是嫌棄周孔目的長相。
柳鶯兒自然知道周孔目跟俊俏不沾邊。不過男人嘛,不像女人要油頭粉面妝飾悅人,重點在有才華、心地好,那不就好了?真要嫁,柳鶯兒自問,是肯嫁的。人家長得不好看。處久了看看也會順眼的吧!心地脾氣不好的。那才處不下來,越久越糟。
柳燕兒卻不信鶯兒,只嘟囔道:“姐姐自己有了好姐夫了。落得撇清。”又埋怨爹孃不疼她,給她亂拉郎配。
她在爹孃面前一撒嬌,二老還真被她頭搞暈了,跟鶯兒商量:要不。你的婚事給燕兒,你跟孔目上京去?
鶯兒氣得冷笑:“好!你們把婚書自己塗了名字和八字。愛怎麼改怎麼改上。人家肯定能收的!裡頭奶奶們的差使,叫燕兒應去,肯定不出岔子的!”說完,一扭身就走。
鶯兒的爹追在後頭罵:“你翅膀硬了!眼裡沒爹了!只有主子沒爹孃了!我打死你!叫你嫁人去!”
鶯兒的娘在後頭勸:“算啦。姑娘大了,主子面前得臉了,你敢動她一指頭嗎?趁早別丟人了。”——勸的比不勸的還難受呢。
鶯兒回去。哽哽咽咽哭了半個更次停不下來。第二天洗了眼睛,眼圈還是紅著的。不敢到少奶奶面前應卯,託人代個班。大少奶奶隨口道:“我聽說燕兒要發嫁出去。鶯兒是去送她妹妹嗎?也該當的。”漓桃知道內情,回稟道:“姑娘哪兒知道她們姐妹。她們——”便學了一遍。
大少奶奶吃驚道:“還有這事?”便很看燕兒不上。
漓桃道:“幸虧我們吃的是小廚房做的。”意思是也看燕兒不上,連她做的菜都不想吃了。幸虧燕兒也沒資格進小廚房,故不必擔心。
大少奶奶作勢推了漓桃一把:“你這蹄子嘴越發壞了,遲早得縫上!”
漓桃笑道:“我縫上不要緊,大孫公子會說就好。已經會叫娘了,料來不久像大公子似的,詩文都能做了。”
大少奶奶笑啐她:“哪那麼快!多少年的事,聽你一嘴兒就過去了。”
漓桃道:“可不是快麼?再過些日子,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