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順夫人鳳眸凌厲,扭頭看了一眼絲毫沒有好轉的鮮于凌墨。
這個兒子處事看似溫和從容,實則難以捉摸,處處透著心機深沉。
“母親,聖上非要讓大哥帶領狼族騎士出征,可是大哥現在這個樣子如何出征?”凌夏凝眉思索,與大哥的目光碰觸到一起,無奈的相互看著。
“外面的人現在還不知道你大哥已經瘋了,我鮮于王府也丟不起這個人。”恭順夫人此刻最關心卻是鮮于王府的名聲。
“母親,要不然我替大哥出征如何?”
“你認為宋玉琮會答應嗎?他就是想讓我們鮮于王府斷子絕孫!”恭順夫人眸中寒光迸射,一拍面膽的紫檀木桌子,手上的假指甲碰的斷裂,飛了出去。
“當初要不是我們鮮于王府的狼族騎士,他宋玉琮會有今日,說不定早已成了孤魂野鬼!”花展順夫人盯著地上斷裂的假指甲,冷冷的說著。
“母親,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凌夏看了看屋外,面露一絲憂慮。
“凌夏,為今之計只有靠你了,你和你大哥一起出徵,想那些邊隆小部落不過是一群負隅頑抗的野蠻人,只要佈陣得當就能一舉拿下。”花展順夫人轉身握著凌夏的手,正好藉機鍛鍊一下他,既然凌墨指望不上了,鮮于王府未來的重任都要交給他了。
“母親,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令鮮于王府蒙羞的,也一定會和大哥安全回來。”凌夏反手握住母親的手,堅定的看著他。
“只要你平安回來就行了,這個不孝子就讓他死在邊隆小部落好了。”恭順夫人眼眸掃向鮮于凌墨,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個給鮮于王府帶來無限非議的兒子。
鮮于凌墨咧開嘴傻笑著,並不說話,可是如夜的星眸中卻一閃而過的失落和酸楚。
瀾錦軒,鮮于凌墨半臥在贏兒的床上,盯著屋頂的房梁發呆。這個房間裡四處充斥著她的氣息,甜蜜曖昧。
“贏兒,我回來了,可是你卻註定很難再回來……”鮮于凌墨喃喃的說著,大手輕撫在床上,似是撫摸她的每一寸肌膚。
屋外,黑影一閃,鮮于凌墨登時抽離思緒,猛的起身。
“王爺,大事不妙!”夜覺羅進得門來,面色驚惶。
“贏兒怎麼了?!”鮮于凌墨疾步走到他的面前,深邃的眸溢滿冰寒。
“王爺,五側妃在……在冥詭派幕冥秧的房間裡失蹤了!”夜覺羅說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跟王爺解釋,他一直是緊盯著五側妃的房間的,奈何葉飛去給舒贏兒送茶點的時候,開啟房門就看到房間早已空無一人。
而冥詭派守衛森嚴,五側妃又不會武功,若是離開房間的話冥詭派的人不可能發現不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冥詭派有內奸。
“隨我去冥詭派!”鮮于凌墨整理了衣衫,面沉如水,說著就要出門。
“王爺,你如今的身份不適合去那裡的。”夜覺羅起身有些擔憂的看著鮮于凌墨。
鮮于凌墨身子一怔,剛才只顧著去看看贏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夜覺羅,你去跟著周覓,看看是不是他搞的鬼,晚上來這裡跟我彙報。”鮮于凌墨沉了沉氣,冷靜的吩咐著夜覺羅,可是心裡早已波濤翻滾。
“是,王爺。”夜覺羅得令正要出去,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轉身,“王爺,凌凌郡主也在冥詭派,她定要跟著五側妃一起。”
“這個凌凌,真是添亂。”鮮于凌墨一甩衣袖,快步出了瀾錦軒。
“教主!?”葉飛看到步伐匆匆一身寒霜的幕冥秧進來,猜想他已經得知了舒贏兒失蹤的訊息,可是這訊息究竟是誰傳出去的,莫非教主真的是三頭六臂不成。
鮮于凌墨因為時間倉促只戴上了銀色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