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身,快步走出去,並帶上了門。
“弈軒,是你來了嗎?”慕曦披散著一頭雪亮青絲坐起身,臉蛋蒼白透明,雙目無焦距:“讓我來伺候你更衣吧,今晚騫兒陪我們一起睡,等了你半宿。”
他不做聲,朝床邊走過來,用手將慕曦的肩膀壓下,啞聲道:“烏藍毒只有神鳳能解嗎?”
慕曦眼眸壓下,突然直起身子抱住他的腰身,說道:“烏藍毒沒有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神鳳嘴裡的那顆血鳳珠。但是神鳳一旦沒有了血鳳珠,就失去了她神鳳的功力。”
他的大掌抬了抬,想撫上慕曦如雪青絲,卻終是眸光閃了閃,無力垂在身側,“我會用其他方法救你。”
“遲了。”慕曦哀婉放開他,重新躺到帳子裡,將她的孩子抱在懷裡:“如果你能救,早救了,我們母子現在只希望能和你過最後的日子。呵,快些上來吧,騫兒還未睡,他想聽你的聲音。”
他心裡抽痛,沒有褪衣,躺進帳子裡,將那個從未開口說過話的孩子抱進懷裡,竟是無法言語。
慕曦曲著身子,窩在他身側,聆聽他沉穩的心跳聲。
三人就這樣靜靜躺著,孩子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的父王,一雙蜷曲的小手拽著父王的袖子不肯放。
“弈軒,輕雪送來喜帖了。”慕曦突然道,臉頰安靜壓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一動不動。
他健壯的身子僵硬了下:“什麼喜帖?”
“她與長風成親的喜帖,邀請我們去參加,畢竟你是他大哥。”慕曦直起身來,下榻去取桌上放著的大紅喜帖,遞過來,“要看看嗎?”
“不看了。”他斷然拒絕,將懷裡的孩子放下,走出帳子。
“你去哪裡?”慕曦叫住他,將手中的紅帖子拽成一團。
“出去走走。”他淡然道,走入外面的月華如水。
紫金宮,華清殿,明黃色垂簾遮住簾子後那道麗影。女子玄紅宮裝繡以百鳥朝鳳圖,兩畔鑲以金線,碎逗成裙,裙襬拖地三尺,高貴大氣。墨髮挽起,冠上金色珠玉后冠,端坐太后之位。
老相國與晉公恭立在簾子外,聽著一身暗紅朝服,外系羅料大帶,配有緋色羅料蔽膝,身掛錦綬,玉釵,下著白綾襪獸靴的攝政王道:“相國大人,晉公,從此我們就是同一戰壕的戰友了,我們可是要互相幫助。”
眾人連連點頭:“攝政王說的極是,亂世之下,只有同心協力,齊頭並進,方能保我龍尊江山!”
攝政王勾唇一笑:“好,新帝登基大典三日後舉行,若有人阻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是!”
而自始至終,簾子後的新太后沒有說話。
三日後,皇城晉南門大開,老二、老三、老五四位王爺總算在京城露了面,帶來的大軍被阻擋在京城二十里開外,只允許這三位王爺隻身進京,至晉南門內後卸下一身佩劍兵器,孑然一身入宮。隨後而至的睿宗王、納太妃亦是如此。
凌弈軒不同於其他幾位王爺的大紫大綠,或戰甲,特意穿了一身淺白的袍服,背脊挺直,閒似散步,挺秀身材中又蘊含巨大堅韌力量。他只帶了霍廷鶴和冥熙緊隨其後,緩緩走在進大殿的路上。
而其。他不往華清殿走,而是邁入了後宮。
而此時期的後宮,名為後宮,實則是禁宮。赦宗帝在世時的那些嬪妃,陪葬的陪葬,如冷宮的如冷宮,留下來的已經所剩無幾(赦宗帝臥病在榻間,小皇子沒有一個存活。)唯獨母憑子貴的孝寧皇后安然無恙登上太后之位,輔佐小皇帝。
所以說,此時的後宮,就是孝寧皇后一個人的地盤。
凌弈軒不得不對這個女人很好奇,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女人能讓赦宗帝這麼放心將江山交給她打理。赦宗帝有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