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的車”,齊叔如實說:“說是接小姐你過去參加一個晚會”。
“我知道了,你叫他們等等”,微芝關上門,換了件毛衣,又加了件厚厚的外套,給舒媛打電話也一直忙音,思索再三,微芝打了個電話陸槿,可接電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說他去了洗手間,微芝只好掛了,指尖停在莫斯梵的電話上,還是作罷了,舒了口氣,挺直身子下樓了。
外面果然是顧煦陽的私人接送車,微芝坐了進去和司機聊了幾句,才知道是去顧泰鴻的家,想了想,和舒媛發了條簡訊,到顧家也一直沒回。
一路上,微芝沒幾下路線,發現還挺複雜的,下車後,一個有些面熟的老人在外面等著她。
“你…你是…二小姐…”,老人略帶顫抖的聲音,微芝多看了他幾眼,“二小姐,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川伯啊”。
“川伯”?微芝一愣,這才從記憶力搜出一張慈祥的面孔,那還是八年前在顧家住的時候,作為管家的川伯和她關係一直不錯,也很照顧她,後來能得以逃脫顧家也是多虧了川伯的幫忙,沒想到面前的川伯已經如此蒼老了,一時哽咽,“川伯,您…”。
“我一直跟著老爺”,川伯面露出一絲慚愧,“畢竟都在顧家呆了半輩子,時間過的真快啊,一轉眼你和少爺都這麼大了,聽說你們已經結婚了,不過二小姐…”,川伯的聲音忽然壓低,“今晚你不該來的”。
微芝整顆心提起來,“川伯,是不是煦他出了什麼事”?
川伯正欲張口,他後面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婆子尖銳著聲音說道:“跟我走吧,老爺和少爺在游泳室等你”。
為什麼是游泳室,微芝看了川伯一眼還是跟了上去。
乾淨清澈的以汪碧水在燈光下波光粼粼,這是一間兩百多個平方的游泳室,游泳池四個角落各站著一名黑衣大漢,一條躺椅上,顧泰鴻穿著一條短褲橫躺著,有了皺紋的白身子另微芝看的簡直想作嘔,有時候想想其實霍紹琛和他挺像的,不過霍紹琛身軀偏魁梧,面板顏色也不像他一樣養尊處優,而是健康的古銅色。
她搖搖頭,儘量讓自己心情平靜點,“煦呢”?她徘徊了四周,不見人影。
“看不出你對他感情裝的還挺深的”,顧泰鴻坐起身來,嗤笑:“煦陽真是傻,對你痴心一片,可憐我告訴他那天晚上你是如何衣衫不整的從霍紹琛別墅裡走出來之後又上了陸槿的車,他還是不肯和你離婚”。
微芝清秀的俏臉慘白慘白的,目光瞪的恨不能將面前的男人千刀萬剮。
“你做的那些事,他其實都清清楚楚”,顧泰鴻繼續道,“我說顧微你怎麼就這麼恬不知恥,陪了我睡,又陪了我弟弟睡,如今連我兒子都不放過”。
“閉嘴——”,微芝捏緊拳頭,可心臟卻因為他羞辱的話而疼的發抖,這是她最怕人掀開的傷口,血淋淋的,“是你卑鄙無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他的”。
“你真是夠死不要臉了”,顧泰鴻每句話都帶著尖銳的刀刺,“他也是鬼迷心竅才會娶了你,不過只要我在的一天你們就別想廝守在一起,沒有我的祝福你們都不會幸福”。
惡狠狠的字句,像詛咒般,微芝只得彎了彎身子,五臟六腑像要爆炸一樣的疼,“他人究竟去了哪裡”?
正文 絕望。
“你這麼想見到他,好,我就要你見他”,顧泰鴻陰森一笑,大步走到落地窗前,猛的將窗簾拉開一米長,明亮的房間內一張大床清晰的露出來,渾身赤裸的顧煦陽就躺在那張床上。
“煦…”,微芝衝過去,雙手壓在厚厚的玻璃上,心頭浮起不好的預感,狠厲的看向顧泰鴻,“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當然不會傷害他”,顧泰鴻很滿意她的表情,拍拍手掌,那扇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