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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煦陽愣了愣。
“我真的做錯了,我不該想靠任何人,不該一步步來,像我們這種人,我們這種用卑微的生命活著的人,怎麼可能和你們是一路的”。
“微微…”,看著面前的女子,不僅僅是初見面尖銳的恨,那身上散發的是一種來自地獄的冷,她的眼睛裡絕望的沒有任何感情,“微微,你別這麼說”。
“五年你們覺得沒什麼,可是先前有了四年,又有了一個五年,也許以後還會有十年,會有二十年,總是有人不給我們一條活路,想盡辦法的讓我們走投無路”。
“不會的,這是最後一次,微微,我以後會保護好你的…”。
“你根本無法保護我,你們誰都無法保護我,我要靠的只有自己”,微芝猛的決絕推開他的手,“我也沒有資格怪你,要怪只能怪老天,是它一次次逼著我走進絕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為什麼要活的這麼下賤——”。
顧煦陽吃了一驚。
“女人又怎麼了,女人的命就隨便能讓男人主宰嗎,你們一個根本根本就無法瞭解我姐姐對我有多這樣,在我們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是我們把彼此的鮮血給彼此喝活下來的,在我想別人拼命哀求救我的時候是她救了我”,微芝一步步後退,遠離她。
“微微,你要去哪裡”,煦陽上前拉住她,俊臉泛白,“這裡的一切讓你難以承受,我們去加拿大,那裡是個很美的地方”。
“回家,哦,不,我已經沒有家了,我們也不能在一起了,顧煦陽,我根本不該愛上你的,其實這世上最不適合、最不適合的就是我們兩,我們兩之間已經被人下了詛咒,你知道嗎”?
她笑了一下,在他怔忡的時候推開他的手臂,轉身鑽進了他停在路邊的車裡。
“微微,你要去哪裡,停下來”,顧煦陽驚得連忙追上去,藍色的轎車已如射箭般飛了出去。
微芝從後視鏡裡望著一直緊追的男人,一滴未乾的淚從風裡飄出去。
其實她早該想明白的,早該看透的。
是她在堅信,堅信只要她肯後退一步,他們之間也會有未來。
可是她錯了,她越後退就越輸的一敗塗地。
現在是舒媛,也許之後是她的孩子,而她會死在最後,因為活到最後才是最痛苦的。
七歲成了孤兒,十四他親口說愛她,說會保護她一輩子,然後一轉身去了美國,養父強暴她,淪為街上的乞丐,沒人肯要她,只有小小年紀就拿自己的身體做交易,像個妓女一樣,好不容易重新鼓起勇氣愛上一個人,他卻另娶她人,拋棄了她,十八歲坐牢,沒了兩個孩子,慘不忍睹的監獄生活,為了好好活著只能隱姓埋名的生活在夜總會那種地方,以為尋到了自己的幸福,那個陰魂不散的人卻一次糾纏著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兩個人女人交歡,而窗外自己卻被養父差點施暴。
她以為去了加拿大,好好的選擇和他們的孩子過日子,和結果是她的忍讓讓舒媛不得不承擔了所有的罪再去坐牢。
她究竟做了些什麼,又做過些什麼。
她當初怎麼會想到利用顧煦陽、傷害顧煦陽,讓他們父子相殘,才是最大的報復呢。
結果報復還沒開始,她就仁慈了,被他口口聲聲的愛,默默的付出給感動了。
是她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簡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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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起了傾盆大雨。
靜靜望著打落在落地窗上的雨點,霍紹琛掏出電話,原本想下班後和莫斯梵去酒吧喝一杯再回家,不過看來現在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