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園走走吧”。
“好啊,正好可以去喂鴿子吃食”。
“我剛已經餵了它們,飛出去了,大概要傍晚才回來”。
“我先幫你打好水洗臉漱口吧”。
“麻煩陳姨你了”
……。
走出溫暖的房間,清晨略涼的風迎面吹來,帶著涼涼的冷意,“外面有些冷,讓不讓我再拿件衣服出來”?
“不用了”,沐若煙搖搖頭,輕輕推開她攙扶的手,深深的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笑道:“這裡很暖和,我在邊防的時候比這邊更冷好幾倍,尤其是到了冬天都要穿著厚厚的大絨衣,那河裡的水都結冰了,還可以上去滑冰”。
“是嗎,那太冷了,我這麼大年紀可受不了”,陳阿姨直搖頭,不明白她為何一點都不覺得苦。
“開始的確覺得苦,不過久了很有意思,警隊的同事常常約好去滑雪,那邊到處都是銀裝素裹,很漂亮,雖然環境很艱苦,但是…每次集體行動的時候大家都很團結,互相幫助,那邊的人都很熱情,久而久之便覺得不苦了,什麼都不要想,什麼壓力都沒有,活的也很開心”。
“難道你呆在家裡不開心嗎”?陳阿姨不由的問:“你離開的這兩年,歡笑也少了很多”。
“也許…從前的我太任性了”,沐若煙焦距聚集在遠處,笑容明淨,眉眼淡淡。
陳阿姨暗暗感慨,現在的沐若煙有些地方真的變了,不由得想起沐母總說她越大越看不懂她在想什麼了。
“陳姨,我知道你還要打掃衛生,待會兒還要做我爸我哥他們的早餐,你就別陪我了,你去忙吧”。
“那好吧,你別走太遠了,有事就叫我,我馬上就來”,陳阿姨說完轉身進房去忙碌了。
陳阿姨離開後,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眼底劃過傷感的黯然,沐若煙雙手插進衣袋裡,一步一步往右邊的梧桐樹下走去,在這間老房子里長大,平時就算閉著眼也能找到,家裡自從她眼睛看不見後,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把庭院裡很多東西都清除走了。
莫夜瑄把手裡抽的不知道第幾根菸扔在地上,踩了踩,望著她小心翼翼的往梧桐樹下的木椅走去,每走一段路,她就彎腰摸了摸前方,沒有安全感的她雙手不斷的在前面揮來揮去。
白色的小棉襖笨拙的勾勒出她嬌小的身子,兩年不見,她的頭髮短了,長長的頭髮如今直到了脖子處,曾經略有些肉的臉小了很多,襯的一雙眼睛又圓又亮,格外的漆黑,也格外的空洞。
這樣的她…遠遠的看著,停滯的心澀澀的、喉嚨好像有根魚刺卡住了,剛才她和她們家保姆的對話他全聽到了,她的話裡全是開朗感,可是當她保姆離開後眼底的黯然明明是那麼的顯而易見。
他多麼的想走過去攙扶住她,現在的她看起來那麼孤單,恨不能牢牢把她護在懷裡,不管她瞎了也好,聾了也罷,哪怕她身上不再完整了,他也不會在意。
根本不會嫌棄,不會厭惡。
忽見她膝蓋撞到木凳,身體向前跌去,他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抓緊鐵欄杆,“小心——”。
在她耳朵裡炸開的時候已經是微乎其微的聲響,沐若煙趴倒在木椅上,剛剛好像聽到了聲音,那聲音…好耳熟,像是…。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失去音訊都兩年了,也許早就忘了自己,怎麼會再回來呢,更不可能來到她家門口。
一定是幻覺,耳朵不好還出現幻覺了,真是糟糕啊。
她失神的坐進椅子裡,呆呆的望著剛才聲響傳來的地方,好像是大門口,不過是她幻覺,大門口肯定是沒有人的。
不過不知道他這幾年過的好不好,有沒有訂婚,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其他女人,應該有了吧,當初離開的時候就說過未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