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剛才離去時待著的雅間裡,耳邊似乎還響起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說的話,紫荊花開?
他是什麼人?他說的紫荊花開是不是與自己知道的一樣?若是指的是一件事,那麼他的身份也就不難猜。不是那些神秘的精靈,那也只有其他國家的皇族中人了。
以自己所認識的人中,似乎並沒有這號人物。而那個少年,又同他有何關係?從男子攻擊少年來看,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舉動,都不像是朋友。
不是朋友,那是敵人?!
瀾零皺起眉頭,計算著他們離去的時間。心中焦急不已,少年的安危始終掛在他的心中。
流歌坐在他的身旁,他靈術低微,剛才流醉他們說的話自然是沒有聽清。也只是看到流醉跟花玲跟著一個陌生男子出去了,至於那人是誰,他們又是去幹什麼,他也不知道。
眼下見瀾零滿臉的擔憂之色,流歌也不禁緊張起來,終究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流歌出聲問道,“先生,你可是知道漣揚他們是去做什麼了麼?”
瀾零聽到他的問話,回頭看向他。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容,掩飾不住的好奇跟擔憂。眼神逐漸變得柔軟,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剛才那人,大概是他們的舊識吧!”瀾零輕聲說道,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聲音。
流歌微微一愣,眼前的男子,從當初相識到現在總給自己一種熟悉感,如今聽到他的聲音,更是覺得心中那股沒來由的熟悉感越來越明顯。
瀾零說完後又轉過頭去,時刻注意著這座小樓裡的動靜,主要的是檢視他們是否歸來。
流歌有心想問出心中所想,見瀾零再次皺起眉頭,也覺得眼下並非最好的時機,便閉口不語。眼觀鼻鼻觀心,一雙眼使勁兒盯著樓下的人。
忽然,瀾零的身體微微一震,似乎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流歌一愣,見他臉色突然變得甚是難看,剛要詢問發生了何事,只見瀾零的身體飛快地躍上了前往三樓的樓梯,一個旋身,早就沒了人影。
莫非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流歌如此想著,趕忙站起身,也朝著三樓奔去。
樓上,還是那間擺設華麗的房間,奢華的情景卻再也無人欣賞。
瀾零掠進房內,第一眼便看到了一臉慘白的少年脆弱地躺在床上,心臟被揪緊的疼痛,讓瀾零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花玲坐在流醉身旁,手中拿著一塊兒用溫水溼過的絹帕,輕柔地擦拭著流醉的臉頰。而房間中央站著的,正是剛才率先飛出去的男人!
瀾零眯起眼,他第一個想法便是眼前的男子對流醉出手了!因此,怒火直線上升,接著又自然轉變成了殺氣!
鈺絕自然也發現了瀾零的殺氣,只是對此他卻是毫不在乎的,當然他也有不在乎的本錢!
淡淡地瞅了瀾零一眼,鈺絕坐在椅子上,很自然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動作優雅又坦然,一點都沒有他並非此處主人的自覺。
瀾零知道自己靈術並非對方的對手,而床上的少年更加讓他掛念,當下上前幾步來到床邊。
“漣幻公子,漣揚公子他這是發生了何事?可是受傷了?”於情於理,瀾零此時的問候都沒什麼不對。只是花玲看著他的目光,卻是有幾分不善。
花玲停下手中的動作,“勞煩先生掛心了,小弟無事,只是靈力透支而已。先生若是無事,還請先出去吧。我還有要緊事,同我這位朋友說。”
瀾零微愣,顯然對花玲這般冷淡的態度十分不解。可是他到底是漣揚的兄長,自己也不好發怒,只能是僵著一張俊臉,道了聲讓流醉好生休養,便走了出去。
花玲在心中悄悄吁了口氣,他可不想鈺絕他瞧出瀾零的身份。若是不小心在流醉跟前說了什麼,豈不是要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