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他總是纏著克勞德詢問以前的事情,每當這個時候,正直的聖騎士團副團長就露出又難過又為難的神情,找各種理由糊弄過去。
每到陰雨天,阿諾那條曾經被打斷的腿就疼痛難忍,他總是不肯喝藥,只有克勞德勸他的時候才勉強喝下那麼一點兒,但就這麼微不足道的改善也讓愛麗絲欣喜若狂,她真誠的懇請克勞德多留一段時間,等到阿諾的一個療程結束後,再離開。
克勞德看著愛麗絲祈求的眼神和阿諾期待的神情,又是內疚又是心酸,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阿諾和克勞德相處非常和諧,這種美好的氣氛一直延續到克勞德未婚妻伊麗莎白趕來為止。
蘭斯用了一點不足為外人道的小手段讓伊麗莎白相信她的未婚夫在遠離王都的地方和某個老情人鬼混,這個訊息讓高傲的伊麗莎白小姐暴跳如雷,她立刻找了個藉口帶著一干僕從趕往格蘭家族的領地,發誓要好好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妖精。
當伊麗莎白“恰巧”在街上看到阿諾和克勞德肩並肩親密的行走在集市上時,她認出了阿諾是那時攔住馬車的落魄小子,她沒有蠢到直接衝出去在大街上質問未婚夫,而是趁阿諾和克勞德分開獨自前往廁所的時候讓僕人狠狠打了阿諾一頓,並且折斷了他的另一條腿。
當克勞德發現時,阿諾可憐兮兮一身狼狽的倒在牆邊,而他的未婚妻則抱著雙臂露出既高傲又冷漠的笑容。
毫無疑問的,他和伊麗莎白起了激烈的爭執,伊麗莎白指著阿諾的鼻子罵他是一個低賤而廉價的男/妓;而克勞德反覆強調他只是照顧阿諾,指責伊麗莎白的猜測刻薄而又無禮。。
“我是為了照顧她,伊麗莎白,阿諾是我的朋友,他並沒有勾引我,我也沒有愛上他!”
克勞德憤怒的朝著伊麗莎白咆哮,因而忽略了阿諾眼底深處那抹被壓制的靈魂散發出的絕望。
最後阿諾親自被克勞德送回格蘭古堡,伊麗莎白小姐在得知阿諾現在的身份後難掩驚訝,但還不算蠢透了的她立刻又想到了別的方法,她出乎意料的迅速朝愛麗絲和阿諾道歉,並且懇求留在格蘭家族的領地,為之前的冒犯作出補償。
各種名貴的藥物不計成本的送往格蘭古堡,伊麗莎白甚至從王都調來了幾個宮廷治療師為阿諾進行診治。
她每天都去探望阿諾,而在半個月後的某一次探望後,伊麗莎白忽然暈倒在了旅館的地上。
醫生診斷她中了毒,而透過多方搜查,他們在她的手帕中發現了毒素,而那個手帕,是她探望阿諾而愧疚的流淚時,臥病在床的阿諾小少爺隨手遞給她的。
調查結果轟動了隨行的僕從,領隊義憤填膺的指責這是格蘭家族蓄意報復,阿諾的行為簡直堪比邪惡的魔鬼,他有蓄意謀殺大公幼女的嫌疑。
格蘭家族堅決否認此時,並且暗示一切都是伊麗莎白自導自演,連表面的客套都懶得做了。
克勞德很為難,他並不相信阿諾會做出這種事,但是醫生說伊麗莎白的毒很嚴重,必須儘快回到王都找牧師救治,作為她的未婚夫,克勞德理應陪伴。
左右衡量之下,克勞德愧疚的向愛麗絲說明自己必須陪伊麗莎白回王都救治,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再找時間回來看望阿諾,並且拜託愛麗絲轉告。
“你自己去和他說。”愛麗絲冷笑,坐在軟椅中一動不動。
克勞德心中的愧疚達到了頂峰,他反覆做著心理準備,推開了阿諾臥室的門。
他再也沒能從房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