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斯想想也是,畢竟活著才有希望,不管這毒是誰下的,既然有人肯給他解,他傻了才不接受。
藥粥沒什麼味道,但是蘭斯喝了第一口胃部就開始抽搐,用了整整半杯水才壓下那股噁心勁,一碗粥喝的簡直跟受刑一樣,等碗底空了,臉色也和瓷勺差不了多少。
凱文看著蘭斯的臉色,愉悅的勾起嘴角,收拾好碗勺,起身離開:“每天一碗,努力適應吧。”
蘭斯一哆嗦,捂著嘴差點又吐出來。
之後每一天的藥粥都是一種折磨,但效果卻也逐步顯現,一週之後,他病情的發作明顯減少,但與此相對的,他的胃對於藥粥的反應越來越強烈,最後幾乎到了一看到就想吐的地步。
蘭斯對於自己對這個沒什麼味道的藥粥反應如此強烈而感到萬分詫異,他端著凱文再度送來的藥粥,捏著勺子攪了很久,始終沒勇氣張口。
在一咬牙往嘴裡塞了一口之後,蘭斯拼命嚥下口水,問出了埋在心底很久的疑惑:“這粥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真想知道?”凱文挑起眉,忽然詭異的笑了笑:“是你自己問的。”
蘭斯心底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凱文慢悠悠的開口:“這是用陛下攻打伊甸界抓回的人造天使俘虜翅膀的碎肉和心口的血液熬成的藥粥,為了保證藥效,肉和血必須在人造天使活著的時候取下來,每一碗粥都是用不同的天使的血肉製成,相當麻煩,但也只有他們血肉裡微弱的力量長期積累,才能彌補你靈魂的消散速度,如果不想死,你估計要喝一輩子,真懷疑有沒有那麼多人造天使,教會要加油了。”
蘭斯手中的碗悶聲落地,藥粥灑了一地,他臉色青白的跑到牆角,吐得一塌糊塗。
之後,蘭斯拒絕喝下送來的藥粥,停藥之後,體內的毒性彷彿聚集在一起猛的爆發,靈魂的劇痛讓他恨不得用自殺來緩解痛苦,而塞繆爾知道後,終於再度出現在他面前。
“為什麼不喝藥。”
“你認為在聽說了那粥是怎麼製成的之後,我還會喝麼?”
“凱文那個該死的……”塞繆爾咬牙切齒的冷哼了一聲,隨即看著蘭斯,抿唇哄勸道:“繼續喝,否則你會死。”
“如果真的要一輩子這樣,我寧願早點解脫。”
“我不準!你死了他們一個都別想活!”塞繆爾忽然朝著蘭斯咆哮,胸膛劇烈起伏:“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你就不能死!”
蘭斯冷笑:“這你可決定不了。”
塞繆爾陰沉沉的看了蘭斯半晌,什麼都沒說,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神經病。”對著甩上的門,蘭斯翻了一個白眼。
深夜,蘭斯迷迷糊糊的感到一個滿是酒氣的重物壓在了身上,他悶哼一聲,睜開眼,赫然看見塞繆爾迷離的眼神,嚇得翻身坐起。
“蘭斯,不要死,你不能死……”塞繆爾緊緊地抱著他,把頭埋在他胸口,嘟嘟囔囔的重複著。
“你不會有事,他們都該死,我要殺了他們,這樣你就沒事了……”含混不清的聲音喃喃響起,酒氣撲面而來,蘭斯嫌惡的想要把他推開,對方卻越抱越緊。
“不要死……不要死……”聲音越來越低,蘭斯掙扎了一番,身體猛地一僵,胸膛溼漉漉的,那股溼意絕不是錯覺。
伸出手擠進去,抹了一把塞繆爾的臉頰,微弱的光線下,液體反射出細碎的光。
塞繆爾……在哭?
這個念頭在腦海閃過,蘭斯失笑,覺得真是荒唐,塞繆爾怎麼會哭,他有什麼資格哭?
皺著眉頭,蘭斯猛的施力推開塞繆爾,對方順著他的力量軟軟的靠在床柱上,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忽然傾身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強勢的啃噬著,手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