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沿著骨頭上上下下捏弄了一番,翅膀上豐富的神經分佈讓蘭斯敏銳的感受到對方指頭劃過每一片羽毛的戰慄感,這種類似挑逗的愛撫讓他呼吸有些急促。
過了好一會,塞繆爾才收回手,一本正經的開口:“我弄不掉,這對翅膀的確是從你體內伸展出來的,除非砍掉,否則取不下來。”說完,他摟住蘭斯:“留著吧,看起來不錯,你不喜歡麼?”
蘭斯猶豫了一會兒:“我不喜歡這個顏色,至於砍掉……”他打了個寒戰:“還是算了。”
再度把翅膀收回,蘭斯一想起之前在神之祭典上的事就太陽穴跳的厲害,他把光明教會想的太過簡單和單純,或者說他對自己太自負,認為自身以及身後的力量足以自保,這種盲目的自信最終讓他狠狠栽了一個跟頭,幸好除了多出一對背在背上的禮物,沒出什麼大差錯,不過,他對教會在神之祭典上真正的目的,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眼神暗了暗,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教會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如果不禮尚往來一下,他就不是蘭斯了。
翻身下床,蘭斯慢條斯理的一件件穿上衣服。
塞繆爾半撐起身子露出光/裸的胸膛,毫不避諱的看著蘭斯的動作,忽然開口:“你現在還厭惡我的容貌麼?”
蘭斯停下動作,想了想:“光說樣子,我的確不太喜歡。”摸了摸下巴,蘭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或者說,這長相令我作嘔。”
塞繆爾不大好的臉色娛樂的蘭斯,他優雅的笑了起來:“不過,我喜歡你,小豹子。”俯□給了塞繆爾一個擁抱,蘭斯眼神真摯:“你不是他,在明白了這一點後,我會盡量控制我的脾氣,不再作出那些任性的遷怒了,這對你或者我都好。”
“儘量?”塞繆爾不滿的眯起眼。
蘭斯聳肩:“哦,這總得有個過程不是麼?我是說,心理陰影可不是喝杯酒就能消除的。”
塞繆爾站起來,穿好衣服,順手替蘭斯整理了一下披風下襬:“我很好奇你以前到底遭遇了什麼,竟然讓你這種實際上很少有在乎的東西的傢伙都心有餘悸。”
蘭斯垂下雙眸,笑了笑:“你不會願意知道的,那可真是又狗血又悲慘的往事,如果寫成一本書,一定能大賣,不過作為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我可以告訴你。”
塞繆爾坐下來,雙腿交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蘭斯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我以前是一個倉庫保管員,負責看管老大的傳家寶貝,與此同時,我有一個情人,是老大最得力的下屬。”
“情人?”塞繆爾挑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蘭斯視而不見,自顧自的繼續:“雖然現在知道他就是一個十足的混蛋,但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愛他,跟一隻被愛情衝昏腦子的蠢豬沒什麼兩樣,什麼事都毫不隱瞞,包括我的工作。”
“然後?”
“然後我悲劇了。”蘭斯神色平淡的聳聳肩:“那個混蛋偷了倉庫里老大的寶貝,把我打成重傷,帶著一幫子心腹奪權,權力鬥爭失敗後跳槽了,在另一個公司混的風生水起。老大說,既然是我看管不利,那就讓我去負責丟失的寶貝,於是我就缺心眼的帶了幾個打手直接去找他,然後,你知道的,我被他抓了起來,囚禁在他的家裡。”
“所以你恨他?”
蘭斯笑了笑:“如果真的光是那樣,我也不會恨到如今這種地步。你知道麼,我去找他講道理的時候甚至還愚蠢的以為他還是對我有感情的,結果,這可笑的幻想被他親手擊的粉碎,被囚禁期間我經受了什麼,他說了什麼,你永遠不會想知道。”
塞繆爾沉默,雖然蘭斯說這些話的時候雲淡風輕,但他知道,那些往事,一定是蘭斯心底深處最不堪回首的傷口,潰爛流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