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伺候太上皇,又命手下去把靖南王府的大廚接到客棧,為太上皇做飯。
“陛下,臣將馬車留在客棧,好方便陛下出行。”靖南王在門外施禮。
“柳愛卿有心了。”
等靖南王走後,寒辰忍不住朝蕭離染豎起大拇指:“蕭離染,你真奸詐,太子輸在你手裡一點都不冤。”頓了一下,笑道:“只是靖南王伺候得這麼盡心,我都不忍心殺他了。”
蕭離染瞅一眼桌上的那杯茶,輕哼一聲,“婦人之仁。你道他為何伺候得這般盡心?”
“為何?”寒辰忍不住問道。
“他現在剛失了淳親王這個靠山聯絡人,暫時無法與子玄聯絡上,更怕子玄帝將淳親王之死算在他頭上,而朕又不像要拔除他的樣子,所以現在他正處於兩下觀望的階段下,兩廂都不得罪,看哪邊對他有利。等反應過來,或者有了新的指望後,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已在靖地的你我。”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寒辰被這殘酷的政治鬥爭搞得頭痛了,只能慶幸自己站在了強者的身旁,不必擔心小命不保。
蕭離染提一下袍角,舒服地翹起二郎腿,“那就看他有沒有機會了。不過,依朕看,他大概是沒有機會的。”
寒辰索性不再問了,只道:“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我不死,你不死,管他誰死。”
蕭離染眼底盡是喜色,只要她不死,他也不死麼?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手背青筋暴出,心臟“砰砰”急跳兩下,真想現在就將她拆骨入腹,吃得連渣都不剩。他強忍心下渴望,朝她魅惑輕笑:“寒辰,過來。”
寒辰怔怔望著那抹如洛神般誘人的笑容,有些發痴,洛神麼?其實洛神對她來說只是個美人,若能把他看成西施才是功德圓滿。可是她還是情不自禁被色誘了,雖然很無恥,可是忍不住。
當她直直走到他面前站定的時候,蕭離染袍袖一揮,房間的門迎風關上。他長臂一勾,將她勾入懷中,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後停在她柔軟的雙唇上,輕輕撫過那雙誘人的唇瓣,微微俯首就欲吻上……
“啊!”寒辰輕呼一聲,趁他吃驚時,掙脫他的長臂,往後一跳,望著蕭離染微帶幾分迷離和失落的眼神,甚是好笑。“我想起來了,你說咱們要去城外的。”
“秋、寒、辰!”馬上就要親到那回味無窮的蜜唇,竟教她給逃脫了!蕭離染只覺自己的牙根都癢癢了。她竟敢耍他?!
寒辰笑著開啟房門,快步跳出門檻,朝他拋個飛吻:“本太后娘娘要回去梳妝打扮,你先在這裡候著。”
說完歡快地回屋換衣去了,說起來真丟人,第一次以“正宮太后娘娘”的身份接受參拜,竟然是一身粗布衣衫的形象,唉……
蕭離染因到嘴的肥肉沒吃到,心下悵然若失,卻見她用手比了一個飛吻給他,心情登時舒暢起來,這世上也只有她敢如此自然地作出這麼大膽的舉動,也只有她做出這麼形浪到近似放蕩的舉動才會讓他覺得有種風情萬種的誘惑。
他的寒辰雖然是在調笑“太后娘娘”,但她並沒否認這個身份,她果然是從心裡開始接受他了!他支著下巴細細想著她的一顰一笑,唇角跟著高高揚起。他從前從未想到自己會真的愛上一個女子,更未想到自己會愛上一個如此不同於世俗的女子。
而他不但愛上,更沉淪其中,並甘之若飴。他真懷疑,若有一天,這個女子要他的性命,他是不是會笑著砍下自己的腦袋,雙手奉給她?!念及此處,不禁打個寒顫,怎麼可能?!若寒辰想要他的性命,必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若是如此,似乎自己也該把命雙手奉給她。
收拾完畢的寒辰,換了一身明麗的雪粉色長袍,心情甚好地來叫他去城外。
蕭離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