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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在龐天化細心調治之下,復元甚快,兩日後,已覺精神大復,但心中有著無數疑竇,龐天化卻一直不讓他開口說話,自己亦不離開病室一步。
第三日中午時分,林寒青再也忍耐不住,暗中一提直氣,忽揮手劈出一掌,直向龐天他胸前拍去。
龐天化駭了一跳,匆忙間,右手推出,接下一掌,怒道:“這是什麼意思?”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老前輩不用生氣,在下想試試武功是否已經恢復。”
龐天化冷冷說道:“這一掌至少有三百斤以上的勁道,又是擊向老夫前胸要害,如是老夫應變不及,只怕早已傷在你的手下了。”
林寒青道:“這麼說來,晚輩武功已經恢復了。”
龐天化道:“難道你一點也覺不出嗎?非得拿老夫試試不可了?”
林寒青道:“晚輩亦是早覺到武功恢復,但不知老前輩何以一直限制晚輩閉目靜養,不許開口說話?”
龐天化怔了一怔,道:“好啊!你竟然和我動起心機來了。”
林寒青站起身子,深深一個長揖,道:“晚輩心中有很多疑竇,思解不透,但老前輩又限制晚輩甚嚴,不許妄發一言,情非得以,出此下策,還望老前輩不要見怪才好。”
龐天化長長嘆息一聲,道:“你可知道,老夫為何限制你不許說話?”
林寒青道:“這個晚輩不知。”
龐天化道:“老夫亦知你心中有著甚多疑竇,但卻怕你問將起來,老夫亦是無能回答。”
林寒青道:“老前輩知道的告訴晚輩,不知的晚輩自是不敢相強。”
龐天化道:“你問吧。”
林寒青道:“這地方可是老前輩的避塵山莊?”
龐天化搖搖頭道:“非也!非也!此乃黃山萬松谷黃山世家。”
林寒青道:“黃山世家,我怎會到了此地?”
龐天化道:“你和白惜香傷勢奇重,老夫無能為力,李姑娘特地把你們帶來此地,請她母親為你們療傷。”
林寒青輕輕嘆息一聲,道:“原來如此,不知白姑娘傷勢如何?”
龐天化正待答覆,忽然心中一動,住口不言,一雙眼睛卻盯在林寒青臉上瞧著。
林寒青臉色一變,道:“怎麼?可是那白姑娘已有不測之禍?”
龐天化一皺眉頭,道:“她很好,不過傷勢較你為重,雖得李夫人施救,仍未完全復元。”
林寒青松了一口氣,道:“那九魔立功,實是當世中最壞的一種武功。”
龐天化莫名所以地奇道:“此話怎講?”
林寒青道:“那白姑娘本是很好的人,只因習練那九魔玄功,才會性情大變,倒行逆施,胡作非為。”
龐天化道:“原來世間還有這等奇特武功。”
林寒青道:“在下親眼看到那九魔玄功的秘錄。和那白惜香逼著西門玉霜和李中慧練習那等怪異的武功。”
龐天化好奇之心大動。忍不住問道:“這麼說來李盟主和西門玉霜都會那九魔玄功了?”
林寒青道:“幸好我瞧出情勢不對,出手點了她們穴道,入魔不深,才算來被那魔功困擾。”
輕輕一嘆,道:“唉!那白惜香縱然傷勢痊癒,但魔功仍在,仍然是一樣的胡作非為。”
只見室門人影一閃,李中慧舉步入室,微笑道:“林兄好嗎?”
林寒青一抱拳,道:“多謝盟主相救。”
李中慧道:“那推舉盟主之時,林兄並未參加,不用以盟主稱我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本該早來探望林兄,只因白姑娘的傷勢,始終未見好轉,見了林兄,害怕無法交代,不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