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決心中之疑。
心念一轉,急急向聽松樓跑了過去。
只見香菊手執長劍,擋在樓梯口處,雙目中滿含怒氣,似是要噴出火來。
看到香菊的怒容,林寒青的神志,反而清醒起來,緩緩說道:“香菊姑娘。”
香菊兩道滿含忿怒的眼神,投注在林寒青臉上,瞧了半天,才道:“林相公嗎?”
林寒青道:“正是在下。”
香菊道:“你跑哪裡去了?”
林寒青道:“在下有點要事而去,白姑娘好嗎?”
香菊冷冷說道:“就因為你走了,幾乎客的姑娘走火入魔。”
林寒青道:“勞你轉告白姑娘一聲,就說我有要事求見。”
香菊凝目思索了一陣,道:“別人一定不行了。但你林相公,卻是叫小婢為難了,你替我守住樓門,我上去瞧瞧著,姑娘能不能夠見你。”
林寒青道:“有勞姑娘了。”
香菊輕輕嘆點一聲,道:“不用說客氣話了,只要你好好待我家姑娘就是了。”
林寒青聽的怔在當地,不知如何答覆。
幸好香菊也沒有讓他回答之意,轉身上接而去,片刻之後。匆匆下樓,滿臉歉疚地說道:“對不住啦!林相公,姑娘此刻不能見客,只好等子時過後再說了。”
林寒青道:“好吧,在下就在此地等候吧。”
這半宵時光,在林寒青記憶之中,特別漫長,好不容易才等到子時過後。
香菊似是一直很留心著林寒青的事情,子時過後不久,匆匆奔樓來,道:“姑娘清醒了,相公可以登樓去見她啦!”
林寒青應了一聲,隨在香菊身後,步上了聽松樓。
只見白惜香容光煥發。一身白衣。端坐在一張木椅之上。
木桌上燭火熊熊,照得滿室通明。
林寒青行前一步,抱拳一禮,道:“恭賀姑娘,大功圓滿。”
白惜香道:“香菊告訴我,讓你等了很久?”
微微一笑,接道:“在這五日之中,一定發生了很多事,你可是遇上了什麼困難?”
林寒青嘆道:“一言難壓……”
白惜香道:“人生不如意的事,常常是十之八九,不用太過傷感,慢慢的說給我聽吧。”
她的口吻,充滿著慈愛,但卻又那麼強勁有力。
林寒青抬起頭來,望著白惜香,緩緩說道:“白姑娘,在下遇上了一件為難的事,要請教姑娘。”
白惜香哧的一笑,道:“可是有關你的身世嗎?”
林寒青呆了呆,道:“這個姑娘如何知道?”
白惜香道:“說穿了一點也不稀奇,李夫人和我談過。不過,粗技大葉,不夠詳盡,你如有事問我,那就得說得詳盡一些了。”
林寒青道:“那是自然。”
當下把自己所知內情,盡都告訴了白惜香。
白惜香聽完之後,長長吁一口氣,道:“你只是想知道生身之父嗎?”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那是自然。”
白惜香道:“都是你的長輩,你如是瞭然了又能如何?如若說大錯全由令堂所鑄,你又將如何處理?”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這個,這個……”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不用這個那個了,整個武林的劫難,都和你們幾家上一代怨怨有關,李中慧因緣際會,取得盟主之位,無意中把整個江湖的正邪消長,和你們幾家的私人恩怨合而為一……”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不過,這也不是巧合,你們上一代積結的思想,下一代順理成章的又把它承擔起,而且你們上下兩代之間,一直是近代江湖上的主流人物,以黃山世家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