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生日,他本就會在今年分化成oga,宋朝言給他下的藥,只是將這個時點稍微提前了一點了而已。
“小芒,父親不會害你,你本來就會在今年分化,這個藥,只是加快一點進度。”
“這藥是我們宋氏研發的,雖然還沒有投入臨床,但是父親向你保證,它不會有太大副作用。”
自顧自解釋完,宋朝言側首,向管家點頭示意。
“小芒這會兒沒力氣,勞煩你幫他按下手印。”
管家將印臺放到桌上,伸手來抓宋芒的手腕,宋芒厭惡地想躲,卻發現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他費勁想抬起手指,手指卻不受他控制,沒有絲毫反應。
鮮紅的印泥染上指尖,宋芒細瘦的手腕無力垂落著,被操控著落下手印。
濃密的眼睫垂下,宋芒輕閉著眼,一顆透明的淚珠悄然滾落,沒入鬢髮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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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從宋家車庫駛離,開往京郊。
盤山公路蜿蜒錯列,上山約莫用了半個小時,到達半山腰的雲頂山莊時,已是半夜三點了。
陳路守在山莊入口處,看著宋家的車停到門外。
宋朝言率先從副駕駛走出,陳路視線跟著他的腳步,來到後車門。
“宋家真的把他家公子送來了?”
陳路旁邊穿著保鏢制服的小顧看見宋家的車真的來了,驚掉了下巴,他視力極好,看著宋朝言從後座扶著一個人下來,朝這邊走過來。
看清被扶著的人的模樣後,小顧面露不忍,憐惜道:“天哪,這小胳膊小腿的,送進謝先生房裡,不會折騰沒了吧……”
小顧話音剛落,就被陳路用柺杖敲了一腿子。
陳路拄著柺杖,在他耳邊呵道:“還不去接著?”
小顧摸摸鼻子,朝大門外走去接人。
“宋總,我來吧。”走到近前,小顧朝宋朝言略一點頭,然後便看向一邊明顯站不太穩的人。
在車上強撐了一個小時,宋芒手心被自己掐的通紅一片,總算恢復了些許清明。
看清眼前情形,他偏了偏身子,從他人的攙扶中脫離,撐著額頭,勉強站住。
小顧悻悻收回手,不知怎麼的,沒能扶到人,還有點小小的遺憾。
心裡遺憾,面上撐著保鏢應有的威武霸氣,小顧往想往宋芒那邊靠的宋朝言跟前一檔,虎著臉問:“謝先生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宋朝言將方才逼宋芒簽好的訂婚書遞給小顧。
小顧看也沒看內容,把檔案袋收好,然後便對著宋朝言做了個送客的手勢:“山莊內不便外人出入,宋總請回。”
小顧是謝承之身邊的人,宋朝言雖不滿他的態度,到底沒說什麼,只最後看了一眼偏頭不願跟自己對視的宋芒,然後便轉身上車,讓司機回程。
“宋公子,跟我來。”
陳路拄著柺杖,走到了宋芒身邊。
雲頂山莊是謝承之的私產,建在雲頂山腰,夜裡人跡罕至,晚風冷冽,宋芒體內燥熱,面板卻被這山風吹得冰涼,冷熱交替之下,頭腦越發昏沉。
不知被引著走了多久,宋芒面前出現一扇檀木大門。
“宋公子,謝先生就在裡面。
“您自便。”
陳路將人帶到,沒有陪同宋芒進去的意思,對宋芒說完話後,便退到了一邊。
宋芒掐著掌心,細白的手指抵上面前古樸厚重的大門,輕輕一推。
夜色濃重,門內卻好似比外面更加漆黑。
一盞燈都沒有。
宋芒踏入門內的瞬間,大門應聲關上,室內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