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父親知道謝承之正處於易感期,易感期的alpha抗拒不了oga的安撫,此時將他送到謝承之這裡,兩人極有可能今晚便會完成標記。
這樣的話,無論誰想反悔,都再無餘地了……
宋芒推拒的力道一點點微弱下去。
他閉上眼,感受到謝承之重新俯下身來,粗糲的指節落到了後頸的位置……
宋芒顫著眼睫,認命地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然而過了幾息,滾燙的腺體並沒有被觸碰,預想中的刺痛也沒有傳來。
室內突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前上方那股不可忽視的可怖威壓也霎時消散。
宋芒遲疑地睜開眼,才發現常年掛在頸後的紅繩不知何時被人扯了出來,紅繩下方的吊墜被謝承之捏在了手心。
謝承之盯著手中那枚平安扣,許久都沒有言語,直到平安扣被宋芒抖著手拿回,他才抬起那雙染血古井般的眼瞳,語調沙啞地問宋芒:“這個吊墜,是從哪裡來的?”
宋芒緊抿著血跡斑斑的唇瓣,撐著無力的手,用僅剩的氣力將吊墜慢慢掛回脖子上,把自己的上衣領口整理好。
聽見謝承之的問話,宋芒雙眼垂下,沒有回答。
一時之間,室內除了宋芒微弱的喘息聲外,沒有其他的動靜。
良久後,宋芒抬眼,看向似乎是從之前的狀態中冷靜了下來的謝承之。
收斂起心底的其他情緒,宋芒輕聲開口,試圖跟謝承之商量自己原本想要提起的事情。
“謝先生,關於婚約的事,我想……”
此刻宋芒的狀態,比眼前身處發情期的謝承之還要更差。他渾身虛軟,掩在後頸處的腺體又開始一陣陣的發燙,難耐而古怪的麻癢感正一點點將宋芒包裹。
那服藥的藥效似乎徹底被激起了。
宋芒的意識又有渙散的徵兆,他掐著自己的手心,努力保持著神志的清醒。
雖然眼下明顯不是談話的好時機,但宋芒不知道謝承之突然的冷靜能維持多久,也不知道如果謝承之再像方才那樣發作起來,之後會發生什麼……
看著謝承之眼中的猩紅一點點褪去,宋芒努力穩住聲調,開口繼續。
“我想跟您再談談。”
艱難地把話說完,宋芒手指輕攥著,呼吸間盡是腺體刺激帶來的難耐。
謝承之面色沉鬱,褪去猩紅後如深潭般的雙眸鎖在宋芒身上,將宋芒臉上每一處細節都一一描過。
最後,謝承之的視線落在宋芒領口處,吊墜被掩住的位置。
“談談。”
隨手脫下身上的立領長衫,謝承之將陷在沙發裡動彈不得的人矇頭罩住。
“用你這副分化到半截的身體跟我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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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春苑,宋家。
凌晨四點,醞釀了一晚的夜雨終於落下。
宋朝言從雲頂山莊回來,管家撐著雨傘候在門口,待宋朝言下車,隨人一同走進正廳。
廳內,宋夫人還未休息,見宋朝言回來,起身迎了過來。
“人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