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小心地問:“謝先生,這是你的私人聯絡方式嗎?方便給我嗎?”
宋芒問出口時,想法其實很簡單。
畢竟謝承之的身份擺在那裡,豪門關係錯綜複雜,他出入各種公開場所時,時常都需要隨身帶著保鏢,對外聯絡應該也都是透過秘書,他自己的私人聯絡方式,應該不會輕易給出去。
而宋芒暫且未能成功把自己和謝承之的關係轉化為內人,潛意識裡始終把謝承之放在很遠的一個邊界上,於是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問。
謝承之聽完他的話後沉默了很久,在宋芒幾乎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才慢慢地開口,聲音又顯而易見地有些沉了下去:
“宋芒,我們是夫妻。”
一字一頓的低沉話音砸到宋芒耳邊,謝承之說這句話時的語氣,無端讓宋芒想起之前在家居城,謝承之也是這樣對他強調,強調兩人如今的關係。
宋芒啞聲片刻,然後不甚有氣勢地輕輕“嗯”了一聲。
一番對話下來,宋芒的臉頰不再像剛才那麼燙了,也終於有勇氣再提及關於謝承之易感期的話題。
他警惕地看了謝承之的神情一會兒,見人端坐著,周身那股極強的壓迫感也已然褪去,應該是真的從方才的狀態中緩了過來後,才輕聲朝人問道:“謝先生,你現在……要緊嗎?”
“抑制劑還能起作用嗎?”
平靜下來後,宋芒回想起方才的情形,有些侷促的同時,也有些擔心謝承之。
上次謝承之的易感期,宋芒直直撞了上去,是親眼看到了被謝承之打空的慢慢一地的抑制劑的。
那這一次,謝承之也要像之前那樣,朝自己注射數不清的抑制劑才能熬過去麼……?
宋芒的眼神裡開始浮現出真切擔憂的神色。
而另一邊,被問到的謝承之眼眸微眯,視線在宋芒柔軟的睫毛上停留片刻,面上一派沉穩,心裡想的卻是——
相比之前的每一次易感期,這次他的易感期額外來勢洶洶,他心裡洶湧著的各種慾望都彷彿被放大了幾倍,抑制劑也徹底失去了效用,只有……
只有見到宋芒,觸碰到他,這異常難捱的易感期才會稍稍緩解。
但,當宋芒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時,他心裡的那股洶湧的破壞慾的確能夠得到抑制,一點點蟄伏下去,可另外一種不可為人道的慾念卻取而代之,牽扯著他的神經,幾度讓他瀕臨失控,必須做些什麼來緩解。
他的行為漸漸不受自己控制,只能剋制住不去碰宋芒頸後的腺體,但卻剋制不住在宋芒身上留下什麼的慾念。
宋芒本就敏感,謝承之不想嚇到他,也只有在人熟睡時,他才會將人輕抱進懷裡,留下一點不易被察覺的痕跡。
這樣,便不會嚇到宋芒了。
當然,這些謝承之自然不會說出來,面對宋芒抬眼看過來的視線,謝承之既不肯定也不否認,只輕描淡寫地揭過這個話題,對著人道:
“不要緊。”
“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次的易感期,謝承之本來有意不讓宋芒發現,但昨晚宋芒忙到了凌晨,他悄無聲息地看著床上熟睡的宋芒時,他臉上略顯蒼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