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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傾注於這愛裡面,真的,北望哥,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我誰也不會嫁,我會選擇死的。”

他的心抖了一下:“不會的,柔水,北望哥永遠都不會不要你,永遠,永遠。北望哥會盡最大的努力盡快的和你在一起,只要我們在一起了,柔水就放心了是不是,只是,你跟了北望哥,會吃很多苦。”

她的神情顯得無比的堅決,縱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懼:“我不怕,只要能和北望哥在一起,吃什麼樣的苦我都不怕,就是死我也心甘情願,因為沒有北望哥柔水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他憐愛的撫摸著她痴情的臉:“你真的很傻。”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北望哥,到外面我彈琴給你聽吧!”

宗北望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一同來到後花園。

此時正值新月初上,六月月圓,銀白色的月光溫柔如水,如風,揚揚灑灑,透過枝葉花叢,恍恍惚惚如身處幻境,更讓人感覺心情赫然清新,彷彿塵世的喧囂戰亂都在遙遠的世界,這裡,這一刻,只有超凡脫俗,只有寧靜與愛。

關柔水撥絃發音,彈起一首北宋詞人晏殊的《清平樂》來: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琴聲婉轉細膩,卻又暗藏離愁別恨,幽幽相思彷彿無盡處,那些苦苦相思的日子已溶入她的年華她的生命,太刻骨銘心了。

宗北望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三年以來她的思念都是這樣,一直的牽掛,一直的期盼,一直的擔憂。

抬頭望著天際明月,不禁也心有所感,即興即愁彈起一首同樣是北宋詞人晏殊的《浣溪沙》來“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消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琴聲之中無限惆悵,惆悵的是人生追求的渺茫,生活道路的坎坷曲折,他突然之間的有些消沉那沸騰雄心,想要憐取眼前的人,也許理想始終是遙遠而渺茫的,只有現實才更貼切而真實,可以觸控甚至擁有,可是難道自己又放得下理想嗎?那可是一個人的靈魂,從小就被歷史被父輩灌輸要有熱血有抱負做頂天立地的英雄,被灌輸要忠誠要仁道要以天下為己任。這種思想早已根植生命且隨歲月不斷成長,於是它等同於生命而又因為它的偉大與崇高更超越高於生命,放棄不了理想,可緊抱著又能怎樣呢?他不禁想起祖父宗澤臨死前還唸叨著杜甫的詩句“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最後高呼三聲“過河”含恨而終,抗擊金兵,收復失地是祖父一直的理想,然而直到死,這個理想也並未實現,難道人的一生註定無法痛快的為理想而活?現實總要生出諸多遺憾?

突然,空寂的夜中飄來一陣洞簫之聲,簫聲十分的低沉,抑鬱愁悶,極為的哀傷而沉痛,然而簫聲婉轉之間,又突地悲憤盡洩,怒恨滿懷,無拘無束,痛快淋漓,仔細聽來,卻是詞水張孝祥的《六州歌頭》。

簫聲與宗北望《浣溪沙》的琴聲仿若對唱,隱有同感,都是一種“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的感慨,簫聲更讓宗北望心生愁嘆,一時興起,一首辛棄疾的《永遇樂》信手而彈: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倉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燈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裡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後?

琴聲沉寂,簫聲復起,訴不盡的都是志向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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