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初進來以後看見好端端坐在客廳的裴錦銘時,當即指著裴錦銘說:“他這不是沒事嗎?大哥還把我罵了一頓。”
他嘴角一撇,看起來委屈得不行,柔弱的樣子極為惹人可憐。
裴錦銘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
黎寂也不說話,他對於虞子初的故作可憐感到無比噁心。
虞卓風和虞子言很尷尬,虞子言厲聲說了虞子初“注意言辭”,結果就是讓虞子初更加委屈。
方芳看見虞子初委屈,心疼得不行,在她看來,裴錦銘這不是沒事嗎?
沒事和他們計較那麼多?
不過剛才她被虞卓風用眼神警告過,所以不敢多說話,拉著虞子初到她身邊站著。
方芳橫了黎寂一眼:“不是說要以茶代酒,以後我們兩家互相扯平了嗎?趕緊斟茶吧。”
這頤指氣使的樣子看著就讓黎寂討厭,裴錦銘臉色已經越來越冷。
黎寂沒說話,只是起身慢悠悠的在虞家人面前轉了一圈兒。
他每走過一個人面前,他們的反應都不一樣。
黎寂先走過的虞子言的面前,因為虞子言就站在他和裴錦銘面前。
虞子言眼裡含著愧疚,還說了“抱歉”。
黎寂只是看了他一眼,接著走到虞卓風面前。
虞卓風見過黎寂,就在虞子初說要找人替嫁的時候,他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去看過一次黎寂。
黎寂臉上的胎記給他的印象極為深刻,他活了半輩子,還沒見過那麼醜的胎記。
這時候的黎寂雖然戴著帷帽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虞卓風竟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他的手無意識碰到了桌上的杯子,杯子“哐”的一聲把他嚇了一跳。
黎寂臉上露出諷刺,接著又走到方芳和虞子初面前。
方芳擔心黎寂會對虞子初做什麼,立刻起身把虞子初護在身後。
虞子初根本不怕黎寂,在他看來,之前黎寂被他抓住,又被他喂下毒藥都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現在他更不怕。
他推開方芳,站到黎寂面前。
“喂,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要不是我讓你嫁給裴錦銘,你現在還是一個乞丐。”
黎寂輕笑一聲:“是啊,我應該感謝你,謝謝你把我抓起來,也謝謝你給我下毒。”
虞子初的臉上掛不住,想到黎寂的毒可能解不了,這會兒他才稍微感覺到心虛,閉上了他的嘴巴。
黎寂冷眼瞥了一眼虞子初,走回裴錦銘身邊站著。
他說:“我想,扯不平。”
方芳臉上出現慍怒:“你耍我們?”
黎寂沒說話,只是暗暗伸手扯了扯裴錦銘身後的衣服,裴錦銘明白了,立刻補充:“原本內子以為你們會知錯,所以才那麼說,現在看來,你們根本就是死不悔改。”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如若內子有事,我裴家必定竭盡全力也要把虞家整垮,告辭。”
裴錦銘放完狠話起身,並且拉著黎寂的手離開這裡。
虞子言沒有攔住他們,在裴錦銘和黎寂走後,虞子言臉色陰沉的看著家裡這幾個人。
都是好日子過慣了就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有這樣的家人,真是悲哀。
“來人。”
虞子言的貼身小廝安朗小跑了進來:“公子。”
虞子言道:“老爺和夫人身體不好,送到莊子上休養,什麼時候心靜了什麼時候回來,小少爺身體抱恙,臥床休養,不允許任何人來看望。”
他還特意強調了一遍:“任何人!”
此話一出,另外三個人都坐不住了。
方芳走到虞子言面前質問:“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