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俏臉含霜,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眼此刻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來人竟是幾日不見的燕朝睿。
“哼,我就知道你會來,只是想不到這麼快。”燕朝楨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面向她。
“你怎麼敢動用私刑?誰給了你這等權利?!”燕朝睿壓下心中狂躁的怒意,儘量以平靜的姿態面對眼前的人。
“難道你不知道我已暫代刑部侍書一職了嗎?就算是刑部尚書也沒有權利任意剝奪我的權利,再者,鑑於此人的身份特殊,其他人沒有資格提審她,只有我可以!”
燕朝睿冷笑一聲,回道:“既然如此,那依照我的身份也有資格提審她吧?”
“按理來說,雖然可以,但你這也算是越級行事,不合規矩。”
“……廢話我不想多說,給她鬆綁。”
“……是。”
燕朝楨帶著滿腔的不甘,解開了綁在燕子泓身上的繩子。
繩子一解開,燕子泓便無力地滑坐在地。
“這人我要帶走。”燕朝睿看向燕子泓那被打得破損凌亂的衣服,眼內閃過一抹心疼。
“帶走?沒有母皇的命令,誰也不能帶走她!”她有些氣惱地看著燕朝睿,口氣與其說是怒氣凌然,還不如說是嬌嗔蠻橫。
“皇姐,母皇不是說把她全權交給你麼?既然如此,別人帶走她,只是你一句話而已。”燕朝睿見她有些鬆動,便用手拉起對方那執鞭的手,有意無意地磨蹭著她的手心。
不知是不是痛到有些精神恍惚了,燕子泓竟看見這兩人姿勢曖昧,說話語氣宛如情人間的呢喃,令人雞皮疙瘩起滿身。
“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應,以後莫怪我不理你。”燕朝睿見軟語相求不管用,便開始恢復了一開始的冷硬。
“……放了她不難,問題是你為何要處處護著她?!”
“我愛護著誰就護著誰,輪不著你管!一句話,你放還是不放?”燕朝睿早已厭倦和她逢場作戲,雖說以前看她還順眼,但近來她的興致全被燕子泓所吸引,也就顧不得以往兩人相處的情意。
看了許久戲的燕子泓,臉上雖沒有表現出什麼,實際卻在心下肯定了兩人非比尋常的關係,更把她們往百合禁忌這方面推想。
“哈哈哈……”燕朝楨驀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隱藏不了的悲傷。
燕朝睿才不管她發什麼神經,徑自繞過她,走向燕子泓,察看她的傷勢。
“疼麼?”看著她衣服上一道道鞭痕,她禁不住問道。
“還好,不過……快點把我帶走吧,我撐不住了。”說完,燕子泓便把眼一閉,頭一歪,竟是昏了過去。
看著四周熟悉的紅磚瓦房,燕子泓感覺自己又重生了,這次不再是女尊的世界,而是作為陳燕的人生八歲時所生活的地方。
八歲的她讀的是小學三年級,因為父母早早離異,而且都十分不負責任地將她扔給了雙方老人撫養,而他們達成的協議是:小孩小學時期在女方老人這邊生活,初中在男方老人那邊,至於高中的話,念不唸的成還是個問題,到時再另作打算,所以,八歲時候的她是生活在鄉下的外婆家裡的。
老人另有孫子要帶,女兒留下來的拖油瓶說到底是跟別人姓的,老人也不太上心,早早就把她給扔去了寄宿制學校。
在那裡,她便認識了桃源。
正回想著的燕子泓,突然感覺四周的紅磚瓦房如同煙霧般飄散而去,隨即映入她視線的正是伴隨她小學六年記憶的學校建築與那200米的簡陋操場。
操場上,一個衣著髒舊的女孩正跌坐在操場的草地上哭的涕泗橫流,一個像胖墩一樣的男孩正手忙腳亂地笨拙地安慰著女孩。
這一幕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