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動,她才意識到曾經那麼排拒的東西,也會在某一刻,不知不覺接納。她沉默著,看車窗外景緻向後飛逝。
宛如時光,一去不回。
“忱忱,我們該進去了。”
沈忱點了點頭,拿起揹包,跟在母親身後。
沒有一個人來送行,從H市到上海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機程,現代化的交通工具縮短了地域之間的距離,離別……變得不再難捨難離。
因為遺忘,是最容易的一件事。
瞧,他不是很容易,就把父親給忘記了嗎?從這一刻踏進機艙開始,他就是周忱,所有關於沈忱的一切都將會被拋於腦後。
做出這樣的決定,無所謂開心或者不開心。繼父如此,母親亦如此。
僵持了那麼多年,得到或者失去都只是一種形式。
對繼父來說,是在商場之外又贏得了一次漂亮的完勝。
而對於自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