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的手挽,這樣看起來才像是軟妹子,而不是女漢子。阮老師還說,他可以用他迄今為止的男性/生涯保證,沒有男人不吃這套。
“好。”和平笑著應下,聲音穩穩的安心,目光不知是流連在手上的玫瑰,還是拿玫瑰的人。
卞梁音此刻的心情就像是這朵玫瑰,層層疊疊的花瓣在一瞬間舒展開來。
回去的路上,連星星都在替她歡喜,多麼美好的一天。
但是上天總喜歡玩戲劇性轉折,卞梁音的的白日夢甚至只做了個開頭,就被狠狠地拉回了現實。
大門前停著一輛車。
卞梁音不熟,但是和平顯然很熟。他微皺起眉,問道:“她怎麼來了?”像是衝著老李,又像是衝著卞梁音,但更多的只像是在自言自語。
和平下車去拍打那人的車窗,趴在駕駛室裡的人像是猝然驚醒,臉上帶著淚痕跟睡意。
她看到和平,連忙開啟車門,踉蹌著撲到他懷裡,卞梁音站的不遠,被迎面而來的酒氣頂地後退一步。
這祖宗又怎麼了。
“阿平,你別這樣,你怎麼能不要我呢……阿平。”白雨的樣子有點瘋癲,翻來覆去就那麼一兩句讓和平別離開她的話。
好搞笑,他們都離婚好幾年了,怎麼這會兒想起來沒和平不能活了。
“是因為她嗎?”素手一隻,在空中晃盪了半圈,終於如願指在了卞梁音鼻尖,白雨開始嚷:“那是我們的家啊,你怎麼可以讓她住進去,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你怎麼會跟她有半點關係,他就是你身邊一個跟班的!”
“你發什麼瘋!”和平陡的聲音一沉。
白雨被這麼一兇,又是糾纏來糾纏去,漸漸有點愈演愈烈的趨勢。
和平吩咐道:“老李你把她的車開進去,卞梁音你進去叫張媽來把她弄進屋。”
很快,白雨就成了家裡的座上賓,張媽把她弄進來後就丟在沙發上不管了,和平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卞梁音遠遠地像看動物一樣觀察了她一會兒,她從一進門就一直哭啊哭的,像是要把腸子都哭出來一樣。可她的傷心又不像是作假,這個卞梁音最知道了。
後來倪雅來把她弄進了客房,聽說張媽好像連見都不願意見她,在半路上就恨不能把她丟進噴水池裡。
過了不久,大家都睡下了,視窗的燈光一盞接一盞熄滅。
夜晚中的和宅像一隻蟄伏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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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裡,白雨驀地睜開雙眼,眼神清澈冷冽,哪裡還有半分醉意。
她趴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屋外的動靜,確定無人後,便開啟房門,躡手躡腳地潛進了書房。
幸好,這裡的格局一如從前,沒有絲毫改變。
和平重要的東西一般會放在右側書櫃最下邊的第二個保險箱裡,密碼……白雨反覆試了幾次,在第三次的時候終於如願開啟。
她往身上蹭了蹭手心的冷汗,屏息拉開保險櫃的門,裡面躺著幾份檔案,她不確定關於ATAT的是哪份,只好全都拿了出來。剛要摸出行動式照相機,手機突然間爆發出洪亮的樂聲,嚇得她把東西散了一地。
她真是大意,居然沒有關掉手機。她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愣住了。是和平。
接還是不接。
他明明知道自己醉倒在他的客房,這會兒打給她又有什麼意義?難道說……
白雨按了按狂跳的胸口,按下接聽鍵。
“你來我房間一下。”
“可是……”
“我書房有監控。”電話切斷,和平的聲音戛然而止。
果然……
她自以為是的演技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她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