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含笑的眸光輕輕移開,最後落在安然與傅君皇相同握著的手上。
他就似突然被什麼東西紮了一樣,有些無措的錯開視線。
傅君皇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在白淨塵的身上一掃而過,但是那眸低的冷寒以及警告的味道盡數全部都傳到了白淨塵那裡,白淨塵也是理解的明明白白。
唇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來,藏在長袖裡的手慢慢收緊,最後握緊成拳,只是他的表情從始至終,都不曾變動過分毫。
“自然。”這是安然天生就自帶的自信,這無人能比,她就是王者,天生的王者!
選舉的這一天的前一夜,剛剛下了一夜的大雪,道路上更是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衫,遠遠地看去,很是好看。
別院內,何依雲就站在院子裡,望著眼下的雪景,愣愣出神。
“和你說了很多遍了,現在的天氣已經很惡劣了,你現在的身子骨,已經不能再隨便出來了。”何逸惱怒的聲音從何依雲的身後響起。
何依雲回頭,“你說,她先在在做什麼?她現在會不會很緊張?她會不會……緊張的掉頭就走人?”
何逸微微一怔,隨即就笑了起來,“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
他當年可是記得,他懷中的這個小女人可是在登機的第一天,因為太過於緊張而差點選擇放棄王位啊。
“是啊,她怎麼會和我一樣呢。”何依雲在說這話的時候,抬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她……應該得到更好的,她不應該走我的老路,我……”
“傻瓜。”何逸緊緊的抱著她,“我說過的,她會明白的,等過了今天,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讓她稱呼您媽媽了。”
“是啊,只要過了今天。”
何逸並沒有將白念蝶的計劃告訴她,他不想讓她再為白國做任何事情了,在她能夠好好休息的情況下,他不會讓她在多勞累絲毫。
他的寶貝已經經受了太多折磨了。
這一天的天氣格外不好,風很大,刮在人身上,就和針扎一樣,刺骨的一樣冷。
選舉的地方並不在皇宮內,而是在距離皇城不遠的一處廣場上。
那一座廣場很大,是從白國建國開始,那座廣場就存在了。只是在這幾百年的時間裡,廣場不斷的被翻修,不斷的被重新設計,以至於成為現在的模樣。
廣場周圍有十二座用玉石雕刻的生肖雕像,而這十二生肖中間,有一座巨大的展翅鳳凰,很美的鳳凰。
在十二生肖之外,站滿了白國的子民,而在十二生肖之內,除了朝內重要大臣外,其餘的一律都在廣場外圈。
傅君皇將安然緊緊的裹在他的長風衣裡。
安然等人到達廣場的時候,廣場外圈已經站滿了人,有眼尖的人看到安然後,登時眼睛瞪得老大,隨即便要跪地朝拜。
但是那人還沒有來得及跪下的時候,就已經被夜無名給攔住了。
早在他們出門之前的時候,安然就叮囑過他們,如若是看到誰要跪她的話,要立馬制止住。
雖然在白國,階級地位分配的很明確,但是看看這地面上的積雪,他們要是跪在地上給她朝拜,到時候起來了,他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站多久,要是到時候因為這些事情而弄出什麼事情來,可就是不怎麼好了。
這些自然不是安然想的,安然大小就不是什麼聖母,現在的她就更不會是什麼聖母了。
這不過是一種拉攏人心的一種手段罷了。
果然,在夜無名將那人拉起來後,那人的眸中更是帶滿了激動的神情,“聖……聖殿下,草民,草民……”
安然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了,“今天太冷了,投完選票,就趕緊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