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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的理由呢?
——理由是無可辯駁的。我犯法的時候就知道我是抱著僥倖心理。
——好吧,我也是,他媽的。
——我們達成協議了嗎?欒蓓兒不進監獄。司馬效禮轉過身來對司徒秀尊說。
——我確實不能就任何事情向你承諾。她慎重地思考了這個問題:“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把所有的情況直截了當面告訴我,我要在我的許可權之內盡一切力量使欒蓓兒自由。”
張小鬼站起來,突然顯得面色蒼白。好像恐懼什麼似的:“司徒秀尊,我要上廁所,馬上去。”他雙腿顫抖,一手伸向胸口。
——怎麼回事?她仔細審視著他蒼白的臉.“你沒事吧?”她疑惑地看著他。
——說實話,我感覺好點了。”他咕噥著,腦袋轉向一旁,身體向左側傾斜。
——我跟他一起去。上官英培說。
他們倆走到樓梯時,張小鬼似乎失去了平衡,他的手緊緊壓在胸口,由於疼痛,他的面部扭曲了。
——噢,天哪!他一條腿跪在地上,呻吟著,唾液從口中流出,他開始發出咯咯聲。
——張小鬼。司徒秀尊朝他走去。
——他犯了心臟玻欒蓓兒喊道。
——張小鬼。司徒秀尊盯著她發病的搭檔又一次喊道,很快他就倒在地板上,他的身體失控地扭動著。樣子很嚇人。
動作太快了。對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來說簡直太快了,絕望可以在一瞬間與腎上腺素融為一體。
張小鬼的手伸向他的腳。那兒的槍套裡有一把小手槍。所有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槍已經抽出來瞄準了一個人。張小鬼有這麼多目標,但他選擇司馬效禮開火了。
惟一與張小鬼反應一樣快的是欒蓓兒。
她就站在司馬效禮旁邊,她最先看到手槍抽出來了。她看到槍管對準了自己的朋友。在她的腦海中,她已聽到了子彈射出的爆炸聲,子彈將射殺司馬效禮。她的行動如此之快是無法解釋的。子彈擊中了欒蓓兒的胸部,她喘了一口氣倒在司馬效禮懷裡。
——欒蓓兒。上官英培喊道。他沒有去對付張小鬼,而是撲向了她。
司徒秀尊的槍對準了張小鬼。當他轉過槍口對準她的方向時,他死了。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完全看清了,整個情形幾乎把人驚呆了。幾乎她和張小鬼都鎖定了目光。他抬起手槍,對準了她。他會扣動扳機,對此她毫無疑問。他顯然有膽量,有殺人的膽量。她呢?她的手指扣緊了自己的扳機,整個世界的節奏似乎放慢了,猶如水下世界,在這裡,重力不是消失便是被放大了。她的搭檔。一名很有人緣的人。一個叛徒。她的孩子們。她自己的生活。立刻,否則就沒有機會了。
司徒秀尊扣動了扳機,接著又扣了一次。後坐力是短暫的,她瞄得很準。子彈射入張小鬼的身體時,他全身抖動著,他的大腦或許仍在發出資訊,還沒有意識到已經死了。
司徒秀尊認為她看見張小鬼倒下去的時候,他若有所尋的目光仍盯著她,槍從他手中掉了下去。這一情景會永遠縈繞著她。當張小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時,司徒秀尊才鬆了一口氣。
——欒蓓兒,欒蓓兒。上官英培正在撕開她的襯衫,露出她胸部可怕的、血淋淋的傷口。“欒蓓兒!欒蓓兒!”她失去了知覺,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司馬效禮驚慌失措地看著下面。司徒秀尊跪在上官英培的身邊望著欒蓓兒。
上官英培極度痛苦地抬頭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司徒秀尊看了看傷勢:“子彈還在體內。槍眼就在心臟旁邊。”
上官英培看著欒蓓兒,她的面板已經開始變得蒼白。他感到生命的熱量隨著她每一次淺淺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