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養成受的表情很認真,很好笑,大叔攻卻有點笑不出來。
留下來,他又何嘗不想讓養成受一直留下來,一直在他身邊做他一個人的養成受。
可是……
大叔攻長久的沉默讓本來信心滿滿的養成受一點點消沉下去,又蔫成一顆小白菜。
好了,我知道了。
養成受撅撅嘴,木著小臉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默默朝自己房間走去。
突然,大叔攻低沉的聲音響起,等等,寶貝,我不能擔保是不是一定能讓你留下,可是,我會盡力,因為我也一樣捨不得你……
寶貝,我……
啾。
低著頭的大叔攻突然頰上一熱。
原來,不知何時,養成受竟然又跑了回來,在大叔攻臉上偷親了一口,然後又捧著臉飛快消失。
大叔攻目瞪口呆的看向養成受的房間,是誰教他家養成受變得這麼主動的?
真是,太要命了……
三十七
摸摸臉頰,大叔攻下定決心不能送養成受走。
如果真把目前愛情觀完全紊亂的養成受交給別人養,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當然,他不知道此時正窩在被子裡的養成受已經臉紅成了個小蘋果……
居然真的親了,好丟臉……
嗚嗚……
於是,幾天後,當風衣男又帶著他囂張的馬仔殺到大叔攻辦公室時。
大叔攻想也沒想就平靜地對他說,我想過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把季雲給你們。你用權力壓我也好,告我也罷都隨你們。
如果實在無法和解我寧可與你們對薄公堂,畢竟是你們把一個目不視物的孩子丟在了孤兒院這麼多年,並且也一直未曾尋找過。
風衣男放下更大一疊資料,略微詫異地看著大叔攻,似乎在看一個白痴。
不過,很快,他把資料一丟,又換上了職業性的微笑。
徐先生,看來你對我們季老先生的孫子感情很深啊。
大叔攻警惕地看著不懷好意的風衣男,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問問那你為什麼不去給他治眼睛?
提到養成受的眼睛,大叔攻也有點黯然。
他也不是沒想過要治好養成受的眼睛,可是國內眼角膜資源太過稀缺,他現在排隊,估計得等養成受三十來歲才能排上,而且養成受的眼睛問題不僅僅在於眼睛本身,他的視覺神經在出生時就受損,並且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如今想完全治好談何容易?
風衣男看著大叔攻不語,笑得更加燦爛,季老先生就季雲先生的眼睛情況特地從國外請了十幾位著名的眼科教授,不說十成,至少也有九成希望完全治好。
而且……
風衣男拍了拍大叔攻的肩膀,而且我們能提供的物質條件遠比你的要好。
老實說,我也是個GAY,我能理解你,本來現實裡好物件就夠難找了,好不容易自己養顆小果實,哪知道還沒來得及採摘就得給別人心裡多少有點不平衡麼……
大叔攻推開風衣男,義正辭嚴,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承認我是個GAY,可也不會下作到對自己養的孩子不懷好意。如果是他主動要離開我,我決不會做任何阻攔。
風衣男的眼珠轉了轉,徐先生,你說你真對他好,可是你現在除了把他養在家還做了什麼?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如果有天你厭倦了他……別激動,我不過打了比方……又或者你出了什麼事不能繼續供養他,那你是打算讓他重新回孤兒院嗎?
徐先生,從公允的角度來說,你這本質上只是一種自私而已。
而我們可以給他請到最好的老師一對一單獨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