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你是否為他療傷時,意外地為他打通一些奇經奇脈?”
燕飛微笑道:“這個很難說。”
劉裕搭上他肩頭,回艙去也。他們將在這裡留至正午,然後方往邊荒集去。
小詩現身艙門處,輕輕道:“高公子走了哩!對嗎?”
劉裕見她神態可人,忍不住逗她道:“小詩姑娘是否有點擔心呢?”
紀千千在小詩身後出現,嫣然一笑道:“不是有點擔心,而是擔心得要命!邊荒是個令人不寒而慄的地方,幾天的水程中,沒見過半絲人煙!田園荒蕪、村落變成焦士,彷如鬼域。不過正因如此,今千千感到能活著目擊這一切已是最大的福分。”
劉裕和燕飛愕然以對。紀千千恢復得真快,還隱隱表達了歉意。表示自己會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不會再為兒女私情誤了正事。
紀千幹美目一掃,嬌媚橫生的道:“邊荒集已在伸手可觸的近處,三個時辰後我們便會朝邊荒集進發。我再不用到夢裡去尋她,她會是怎麼樣的地方呢?”
邊荒集出現前方遠處,東門坍塌了一半的城樓,像個寧死不肯屈服的戰士,默默孤零的俯視流過的穎水,因為它是唯一尚未坍塌的城樓,所以成為了東門的象徵。見到它風采依然,燕飛和劉裕均感欣慰。
紀千千立在船首,秀眸閃著亮光,小女孩般嚷道:“我見到碼頭哩!”
劉裕見站在紀千幹旁花容慘淡的小詩,關心地問道:“小詩姑娘是否害怕?”
小詩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微一頷首。
劉裕微笑道:“邊荒集只有一條規矩,就是看誰的刀快。而在你面前的燕飛,正是邊荒集的第一高手,以前如是,現在如是,將來也不會有改變。所以小詩姑娘便當去看熱鬧好了。”
燕飛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紀千千“噗哧”笑道:“哪若燕飛做不成邊荒集第一高手,我們豈非都要完蛋?劉公子的安慰說話根本沒有效用。我是因未來的茫不可測而歡欣,小詩則是對未知的事生出恐懼呢。”她並沒有回頭,目光貫注在愈來愈接近的邊荒集,彷似世上除了邊荒集,再沒有可令她分神的物事。
劉裕顯然心情頗佳,從容道:“哪我們從另一個角度去證實燕飛確有保持邊荒集第一高手寶座的能力。安公會看錯人嗎?玄帥會選錯人嗎?他們會著燕飛返邊荒送死嗎?”
紀千千笑道:“這麼說倒有點道理,不象是吹牛皮。小詩聽到嗎?有邊荒集第一高手保護你,不用害怕哩!”
燕飛點頭道:“確不用害伯。邊荒集是我熟悉的家,我比任何人更懂玩在那裡的遊戲,玩得比任何人更漂亮。”
劉裕心忖,燕飛所說的雖無一字虛語,可是燕飛卻不是慣以這種口氣語調說話的人,肯改變作風,純因要撫慰小詩,所以在他滿不在乎的冷漠外表下,實有一顆灼熱的心。
風帆己進入泊滿大小舟船的碼頭區範圍,碼頭上盛況空前,以百計搬運貨物的腳伕,穿花蜜蜂般此往彼來,泊在碼頭的船有卸下貨物運往域內,也有裝上貨物準備開走的,其興旺頻繁絕不遜色於肥水之戰前的邊荒集。
劉裕向兩女道:“快依計劃去裝扮一下。”
紀千千主動拖著小詩的手,嬌笑去了。
燕飛的目光正巡視邊荒集,越過依然故我傾頹的城牆箭樓,邊荒集己從焦士建起形形式式的新樓房,反而最礙眼是集外的平野雖然蔥綠一片,但所有樹木均被砍掉,木寨被焚燬的殘骸,仍在哪裡提醒人們,邊荒集曾被捲入戰爭的漩渦裡。
“老手”來到兩人身後,道:“能為燕爺及劉爺出力,是我和眾兄弟的光榮。”
劉裕欣然道:“大家兄弟,客氣話不用說啦,待會卸下貨物後.不論發生甚麼事,你們立即啟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