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奉三喘息著道:“他奶奶的!這座石堡肯定是早巳存在,由前人所建的,老徐只是把舊堡修復擴建。如果我沒有猜錯,以前江邊該設有碼頭,只是給老徐拆掉。”
劉裕點頭道:“對!且有道路從半山的堡寨直通往江邊,不過現在都被老徐以障眼法遮蓋了,但如果他們有材料在手,只要半天時間,便可重新架設碼頭,最妙是石堡有路通往後面的山谷,讓天師軍的工匠可以砍木伐樹,建造大批攻城的工具。”
稍頓又道:“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個人,究竟是大師軍的哪個將領呢?”
屠奉三沉吟道:“看形相該是天師軍新崛起的大將張猛,這是個不能小覷的人,徐道覆得他之助,如虎添翼,所以差他來主理這最重要的反擊行動。”
接著道:“我們終於掌握到敵人的佈置部署,這更是勝敗的關鍵,只要我們不讓敵人曉得我們的存在,我們將有希望贏得最後的勝刊,故而保密是頭等要務,我們不但要瞞過敵人,還要瞞苦己方的-些人,以免秘密外洩。”
劉裕默然片刻,道:“你是否想向宋人哥隱瞞此事?”
屠奉三道:“我不是不信任宋大哥,但他始終和謝家有主從之情,淵源深厚,我怕在某些特別的情況下,他會忍不住向謝琰透露秘密,那我們的計劃便行不通了。”
劉裕道:“如果將來宋大哥發現我們欺騙他,他會有甚麼感受呢?”
屠奉三苦笑道:“我倒沒有想過事後會如何的問題,只知道若贏不了此仗,我們便要完蛋。”
劉裕道:“我信任宋大哥。他是明白人,明白即使謝琰曉得天師軍秘密基地的存在,仍是回天乏術,只是把敗亡的口產拖長,苟延殘喘多一點時間,而我們則一敗塗地,在權衡利害下,宋大哥會作出明智的選擇。我們不但不應瞞他,還要唯恐他知得不夠仔細,讓他曉得我們是絕對信任他。”
屠奉三嘆道:“這是我和你不同之處,好吧!便依你之言,不過卻非因為我覺得這是更聰明的做法,而是因我現在更認定你是真命天子,相信劉爺你的運數。”
劉裕笑道:“又在耍我了!甚麼真命天子?我去他的娘。”
兩人對視而笑,他們此時的心情,比之今早遍尋不擭的情況,確有天淵之別。
屠奉三笑著道:“要回去了嗎?”
劉裕跳將起來,欣然道:“此處離敵巢不到二十里,仍屬險地,愈早離開愈好。”
屠奉三油然起立,拂拂沾在身上的沙石草屑,微笑道:“劉爺的心情我是明白的,可以向佳人送上見面大禮,當然足愈早回去愈好。”
劉裕想起江文清,心底裡湧出難言的滋味,笑道:“你令我想起高小子,只有他從不肯放過說這種話的機會。”
探手搭著屠奉三肩頭,道:“回家哩!”
拓跋儀開門見山的道:“這個關係重大的情報你是如何得來的?”
燕飛心中大感為難,在他得知赫連勃勃將突襲盛樂一事上,想編出能令拓跋儀信服的謊話是不可能的,何況他根本不想向這位兒時好友說謊。苦笑道:“你可以撇開這個問題不問嗎?”
拓跋儀不悅道:“有甚麼事須如此神秘兮兮的?就算我不問,族主也會問。”
燕飛坦白答道:“小珪明白是甚麼一回事,所以絕不會有延誤軍機的情況。”
拓跋儀不解道:“你說得我更胡塗了,族主怎會明白呢?”
燕飛把心一橫,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有些心理準備,不要真給弄胡塗了。唉!我不告訴你,實在是為你著想。”
拓跋儀一頭霧水的道:“我現在更想知道真相,究竟是甚麼一回事?你有甚麼難言之隱?”
燕飛心忖我的難言之隱是愈來愈多,愈趨複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