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處罰,她都不怕。
“我不是奸細!”她能說的,仍舊只有這一句話。
齊澤奕沉了臉,她是故意要為難他,不想順著這個臺階下嗎?
“六弟,既然她口風如此緊,不肯招供,你何不動用刑罰,逼她就範呢!”太子再次‘好心’地出聲提醒,他的目的,對於齊澤奕來說,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太子說的是,對侍一個敵國奸細,恆王可萬不能心慈手軟啊!”初希若也適時幫腔,她已經等不及要看藍沫痛不欲生的樣子了!
齊澤奕本就陰沉的俊臉再度黑了幾分,他最討厭被人左右,尤其對方還是他的死對頭!
他直接無視夜琿,再度靠近藍沫,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來,修長的手指輕撫向她微白的面頰,指尖的溫度,灼熱了她冰冷的肌膚。
“只要你肯說,就會少了皮肉之苦!”
齊澤奕的手指像是帶著暖暖的電流,讓她身心一顫,還有他沙啞的嗓音輕輕溢位低沉的話語,更像是帶了股魔力,在魅惑她的心神,讓她差一點就淪陷進去,還好她很快就清醒了理智。
“王爺,阿南無話可說!”她平靜地應話,語氣中沒有任何波瀾。
齊澤奕頗為惱怒地倒吸一口氣,既然她不領他的情,那他也無話可說了!
“來人,把她綁到訓兵廣場的刑臺上,直到她招供為止!”他憤憤地厲聲而語,然後甩袖走出了帳篷。
就這樣,藍沫被士兵拉到廣場,綁在了刑架之上。
時至夏季,夜風雖說強勢,卻不冷冰。藍沫靜靜地立在那裡,出乎她意料的,明明是他親口下令把她綁在這裡,可她卻沒有半點心痛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些高興,因為只要她身在軍營,就無時無刻有機會和他見面。
而且她現在還是奸細的身份,他一定會再傳她去問話,她期待著再次與他相見。
翌日,整個司洛城的人都知道昨夜在營裡捉住了一名奸細,反應最強烈的,是營中上下的將士,他們都向恆王請命,說是要將這名奸細斬首示眾,再將她的首級掛在城牆上以立軍威,同而消消敵軍的銳氣。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齊澤奕並沒有答應,反而把自己關在營帳內,並吩咐誰也不見。
昨夜他又一次失眠,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最讓他惱火的是,只要一閉上雙眼,阿南的身影就不停在他腦海中閃來閃去,像是一道鬼魅麗影,緊緊地纏繞住了他,讓他為之傾倒,念念不忘。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女子罷了,憑什麼可以左右他的心緒,而且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她這樣,讓他時時刻刻想起。
想得多了,齊澤奕只覺得眉頭有些劇痛,他深吸一口氣,抬起手來按了按眉心,然後毅然起身,準備前去廣場看看她。
時已至晌午,太陽光甚是強烈,一絲一縷都如同火焰般,落在人的身上,似要將人焚燒烤熟。
經過一晚上冷風的吹拂,以及一上午火辣辣太陽的烘烤,此時的藍沫已是面色慘白,額頭上的汗珠順著她毫無血色的面頰一滴滴滑落,雙唇亦是乾涸地裂出了血痕。
她的四周,圍滿了士兵,大家都在小心討論,恆王將會怎麼處置她。
在廣場最東邊的角落,站著旁觀的夜琿和初希若,他們都在等著接下來將要上演的一場好戲。
突然,廣場內的議論戛然而止,眾將士都變得鴉雀無聲,圍得水洩不通的廣場被人讓出一條道路來,只見身著月白衣衫的齊澤奕緊凜著神色,朝著中央的藍沫走去。
他停在藍沫面前,看著她被太陽曬成這般模樣,奄奄一息得就如同生命即將消逝般,讓他於心不忍,更是為她心痛。
神智已經有些迷離不清的藍沫,感覺自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