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喚了句:“予洛……”
一旁的藍蕭和藍易也是認出了希瑤,兩人目瞪口呆的對視一眼,竟不想這有隱情的小兵,原來是韓予洛的夫人初希瑤!
看了看悶聲不響,俊臉慢慢下沉的予洛,二人識相的互遞了眼神,也都退出營帳之外,把空間留給了予洛和希瑤。
“對不起,我偷偷潛入軍營,觸犯了軍紀,你若要罰,我絕無怨言!”希瑤仍舊小聲地說著話,嗓音略顯沙啞,翕合的雙唇毫無血色,弱小的身體不停地打著哆嗦。
予洛是生氣的,氣她一個女人家,不好好呆在家裡,卻跑來全是男兒的軍營受苦,而且一呆就是三個月,若不是她感染上了風寒,只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希瑤離他如此之近!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冷著臉,淡漠地問道。
希瑤畏聲道:“沒有為什麼,就只是不想同你離得太遠!”
她這句答案,輕而易舉地就熄滅了予洛心中本就不旺盛的怒火,比起責怪她這樣的行辦,他更心疼她在火頭營受了三個月的苦。
予洛嘆息一聲,脫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希瑤身上,然後將她抱起,來到了廟中。
廟裡生著火,自是比帳篷中要暖和許多,烤著火,希瑤總算是緩了過來,沒有方才抖得厲害。
予洛喚來軍醫為希瑤診脈開了藥,又將藍蕭和藍易趕去住帳篷,所以廟內就只剩了他們兩人。
希瑤喝過藥後,又吃了些食物,然後躺在予洛親自為她鋪的草蓆上。
她臉上抹的黝黑色彩已被洗掉,露出了她原來漂亮的肌膚,因生病而略顯蒼白的臉頰,在跳躍的火花照應之下,泛起了一絲紅暈。
予洛怕希瑤睡得不夠暖和,又拿來自己的披風,為她蓋在身上。
並未睡著的希瑤睜開雙眼,拉住了予洛的手,眼波輕輕,流轉怔怔地凝視著他,低聲問:“予洛,你可是在生我的氣?”
予洛回望著她,答非所問:“等雨一停,我就派人送你回安陽城!”
一聽要送她走,希瑤頓心中生急,忙翻身坐了起來,鎮定地回決:“我不回安陽,就要跟在你的身邊!”
如此說出的話,仿似彰顯了每個女人都會存在的任性,聽得予洛微微一怔,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希瑤任性的一面!
“此去濱陽兇險萬分,你不能跟著去冒險!”予洛態度堅決,下了狠心不讓她這個弱質女流跟著前往。
“我不怕危險!”希望比他的態度更加堅定,絕美的容顏上傾寫了不可動搖的決心。
兩人就這般對望著,她的一雙鳳眸很好看,有著誘人的魔力,將予洛引進了她眼底最深處的漩渦,仿似要把他的眼引入她的身體,看到她那顆熾熱跳動的內心。
“予洛,我們本是夫妻,讓我和你一起同甘共苦,好嗎?我已經在軍營裡呆了三個月,也瞭解了營中的生活,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希瑤及其認真地說道,雙手緊握住予洛,眸光灼灼地凝視著他,似要融化他的冰冷。
予洛被她的堅定所打動,最終敗下陣來,卻並不直接同意,而是留了餘地:“你先把身子養好,再說以後的事吧!”
聞言,希瑤已經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那就是間接答應了讓她留下,優美迷人的雙唇輕拂,她勾出一個動人心魄的微笑,虛弱地靠在予洛肩上,輕輕地說:“謝謝你……”
熊熊燃燒的火光溫暖地照在兩人身上,予洛也不推開她,像是並不排斥希瑤這樣靠在他的身上,想當初,她可是連更大膽的舉動都對他做了,這個簡單的依靠,又算得了什麼。
翌日,雨後初晴,天邊染上嫣紅雲霞,草尖雨露,晶瑩透亮,隱隱白光泛出,空氣清新如同薄荷。
然驟雨雖歇,樹枝和崖壁上仍舊不停地墜落著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