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可是現在,她好冷,好餓,他卻把她丟在這裡,任由她自生自滅……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嗎?
齊澤奕怒氣衝衝地回到營帳,看了看那桌飯菜,只差一氣之下將它們全部掃到地上。他捏緊拳頭,強忍著怒氣,脫下外衣便躺在床上,不準備再理那個女人。
帳篷外守著的羅峰,自是知道兩人在鬧彆扭,他這個當下屬的,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抬頭看了看天,夜空中無數烏雲翻湧,只怕呆會兒將有場暴風雨!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轟’地一聲,天空中炸響一記驚雷,緊接著,‘嘩嘩’地下起了傾盆大雨,那些巡邏計程車兵全都躲回營帳中避雨。
齊澤奕差點就睡著了,他真是狠了心不去理會藍沫,若不是這一聲驚雷,恐怕他真的就要將藍沫扔在外面一夜了!
聽到雨聲,他連外衣都來不及穿,直衝了出去奔入雨中,大步來到已被淋溼的藍沫身邊。
她捲縮成一團,仍舊把頭緊埋在膝間。
看到她這副模樣,齊澤奕縱使有再大的努火,也是發不出來了。他二話不說,直接抱起身體冰涼的藍沫,返回營帳中。
見齊澤奕抱走藍沫,隱在一邊的羅峰終於鬆了口氣,他吩咐士兵穿上蓑衣斗笠,繼續巡邏,因為下雨之夜是敵人偷襲的最佳時機,所以萬不能掉以輕心。
一進入帳內,齊澤奕就扒掉了藍沫身上的溼衣,將她丟到了床上,又脫掉自己也已經溼透的衣服。
藍沫赤。條條地圈縮在床上,抓起被子胡亂裹在身上,連正眼都不敢看齊澤奕一下,他不是狠心要把她丟在外面不管嗎,為什麼又要抱她進來,何不讓她在外面淋一整夜算了?
他這樣做,終究還是因為,捨不得她受罪,還是心疼著她嗎?這般想著,藍沫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齊澤奕上了床,明顯察覺到她在哭泣,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做過了頭,女人是應該拿來哄的,任何一個耍脾氣的女人,只要哄哄就好,可是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
他赤著胸膛,伸手扯開藍沫緊裹的被子,然後把她撈入懷中,捧起她冰涼的雙手,將自己的體溫渡給她,啞聲道:“你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可愛!”
藍沫緊抿雙唇,抬淚眼倔強地望著他。
她一句話也不說,安靜地靠在他溫暖的懷裡,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讓她覺得十分安穩。
齊澤奕垂眸,看著她姣好的俏美容顏,盛滿怒意的心漸漸軟化,變成了說不出的心疼和憐惜。想他何曾對府裡的那些女人有過這樣的寵愛,可偏偏這個女人不知好歹,總是在惹他生氣!
他捂熱了她的身子,拉過被子裹在她身上,然後把飯菜端近了床邊,親自喂她進食。
藍沫默默地吃著他喂來的飯菜,眼淚仍舊吧嗒吧嗒地往下流著,那狂湧的淚中,即帶了傷心,又帶了歡喜。她的奕沒有變,還是同以前一樣,會給她溫暖,會親自喂她吃飯……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和他相聚,經歷那樣多的生離死別,她為什麼還要耍小脾氣和他鬧彆扭呢……
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和他在一起,不管是被他惱被他罰,她都不應該這樣,而是應該好好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想通這一層,藍沫收住淚水,不再吃他餵過來的飯菜,而是把冰冷的小臉貼在他如火的胸膛上,小聲地抽泣道:“奕,對不起,是我任性了,不該和你鬧的!”
齊澤奕整顆心為她動容,幽幽嘆息一聲,他放下手中的碗,緊緊摟著她弱小的身子,明明是想溫柔地哄她,可話出來,又變了味兒:“以後你要是再同我鬧,我就將你丟進山裡喂狼!”
語畢,他捧起她溼潤的臉蛋,霸道地吻上了她的雙唇,掠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