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江花才懶洋洋地抬起眸子,睞了他一眼,順勢望向他身旁的繪圖用具。
“你喜歡什麼?”喜歡什麼?“你是指什麼?”面對他沒來由的問題,她只好反問。
“隨便。”結果他給了個更不清不楚的回答。
明亮的眼兒轉了一圈,封江花的視線被窗外飛過的鳥兒給吸引過去,“鳥呀……”聽見她說的話,申屠元執起畫筆開始在她纖細手上動筆,旁邊是洗下乾淨五顏六色的調色盤,上面只有簡單的色彩三原色。
他在畫畫。
注意力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牽著走,封江花慢吞吞地爬坐起來,靠近他身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一筆一筆勾勒出圖形。
“水彩哪來的?”貓眸覷了個空,瞄她,“在客廳的桌子下找到的。”發現水彩盒蓋上寫了名字,她慢半拍的想起水彩的主人是誰,“是查德的呀……”
“查德?”又是個男人的名字。孤傲揚起的眉頭攢緊,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只要從她口中聽見男人的名字,他的心情便會受到影響。
負面影響。
“我大哥、大嫂的兒子。”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聲音裡,封江花奇異的聽出了他的不悅,開口解釋。
眉心瞬間鬆開,他繼續專注筆下的畫作。
“你很會畫畫?”慢慢成形的鳥身在她右手上,封江花越看越感興趣,“好像是刺青。”
“這一洗就掉了。”水彩顏料是不可能達到刺青的效果。
冰涼的筆毛觸感很是舒服,畫筆以流暢熟練的動作來回在她的手和調色盤之間,明明只有三個顏色,但在他純熟的調配不,冒出許許多多不同的顏色,然後繪上那隻鳥。
“我知道,但是很像,不是嗎?”沒多久時間一隻栩栩如生的鳥兒翱翔在她手臂上,只差一點就可以完工。
完全忘了前不久還痛得起下來的腦袋,此刻封江花滿心期待的是那隻即將完成的鳥兒,鵝蛋臉上出現孩子氣的笑容,傻傻的,視線卻從未離開。
·“我不會畫畫,但是很喜歡看人畫。紐約的公園裡有很多人畫素描或是以畫畫為副業的街頭畫家,我有時會去晃晃看看他們的畫,如果你有興趣,下次我們一起去。”燦爛的笑靨散發光亮,筆直地射向他。
“嗯。”他不自覺地應允。
那抹笑對封江花而言並沒有特殊的意義,她很快垂下螓首,趣味盎然的視線跟著畫筆移動。
“哇!你畫得好棒,有職業水準喔!”鳥兒還沒畫好,她已經樂得撫掌輕呼。
職業水準?“只是隨便畫畫。”申屠元的聲音有些不自在,手上的動作也跟看慢了下來。
“咦?”澄澈的眼兒又抬起,“你是畫家?”對了,她還不知道他的職業是什麼。
IQ兩百的聰明腦子轉了圈,封江花才發現對他的瞭解除了名字,就只剩他曾爺爺將他們綁在一起這件事,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不是。”這次他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否認。
“原來你是畫家呀!”封江花肯定的點點頭,指著正對床的那面牆道:“我二叔叔也是畫家,那幅超大的壁畫就是他替我畫的。”她提起臥室內一整面的壁畫,在她單調的房間裡,就屬那面牆最吸引人的注目,來過她家的人都會對那幅畫感興趣,現在想想好像就只有申屠元什麼也沒問,真是怪哉。
“我說了不是。”眉間立刻出現深得可以夾死蚊子的褶痕,他還是堅持。
黑色的眼珠子掃了他一眼,封江花愉快的宣佈:“那就是啦!”誰教他說謊的表情那麼明顯,騙別人或許行得通,但要騙她這個跟他綁在一塊的“關係人”就沒那麼容易了!不過,他為何要隱瞞他的職業?金眸半眯,冷冷的視線瞥過她。
“哼。”也許是知道自己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