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和聞人家沾上一點腥氣的憋孫都想來分一杯羹。
這家族之所以能夠這麼多年聞名於上京就是因為這殘酷的競爭。
他老爹就是這樣殺了自己大哥和無數競爭者,成了新的家主。
這裡說的殺可不是在老上海灘青幫之流的武槍弄劍搞暗殺。
這種殺是借刀殺人,是殺人不滴血不吐骨頭,鬥得是心智和人脈的綜合實力。
像自己這樣的頑固子弟,其實也就趁年輕時候可以多玩幾年,憑藉著一點兇頑和陰狠鎮住底下的人。
自己和大哥不同,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和能耐周旋在那麼一大堆戴面具的“朋友”裡面。
老爹比起自己更看好那個學佛的大哥,說起來他大哥那架勢算是少爺公子哥里不學無數的型別,但是和自己比起來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等到他老爹不行了,他大哥當政,自己就做個左右手。
要是不行就想個辦法把手裡的貨趕緊吐出去,然後拿上一大筆錢去美國或者加拿大。
這麼多錢夠他快活一輩子了,反正無論如何委屈不了,就這麼美滋滋地想著。
少年人考慮的太少,經歷的太少,沒有精密的分析,很容易自滿。
聞人語覺得一切盡在掌握,至於現在,最近交了個朋友,滿足自己臭顯擺的**。
他覺得自己一輩子無憂無慮,不過危險無時無刻都在。
他一般在外面住酒店,老家這房子是給老爺子一個人備下的。
他老孃在國外花天酒地,老爹根本沒時間回來,老哥在寺院苦修,只有自己偶爾回來轉轉。
這晚上回去,老爺子也沒說留他住一晚上的意思,他隨便找了一張床趴了一晚上,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
出去一看,他爺爺又在搞自己那些花花草草莊稼地,應是按照昨天王凡王大師所說的把這些莊稼移植到三院去。
聞人語不禁無語,住了這麼大一宅子,是個人都想什麼都不幹享福去了,比如他自己。
聞人語伸了兩下懶腰,蹲在菜地旁邊看著他爺爺忙活。
老頭在豔陽下辦事,他這人就是不喜歡涼快的天氣,就是喜歡逆境,哪兒有阻力就去哪兒折騰,自稱這在武學上是逆其道而行之。
老爺子一邊幹活一邊分身問候了孫子:“怎麼,你還沒死回去。”
“爺爺,能別說死回去不,我也就在這裡待上一晚,一會就回去了。”聞人語蹲在地上挪動屁股道。
“你這孩子。”老爺子鋤了鋤地,放開鋤頭乾脆不做事蹲到聞人語旁邊道:
“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心啊,打小你生出來我就最寵你。
想你老哥當年出生,你爹才剛拿到家主的位置,整個家族上下風波不定。
沒時間管他,又怕他遭到意外,就把那小子送到譚拓寺讓方丈帶著,結果把我好好一孫子帶成一和尚,清心寡慾一心修行。
你一出生周邊就安定了,想起來你小時候,老子還給你換過尿片。
十幾歲你大哥入了佛門,老子把希望放在你身上,結果沒過幾年就給我長成了個這東西。
現在的孩子沒受過磨難,想起我們當時,我左手提斧頭,右手提鍁頭,能砍樹能種地,上山下鄉……”
聞人語捂住耳朵又來了,老頭子是怎麼從換尿片扯到上山下鄉,莫非真的老年痴呆,趕忙打斷他的絮絮叨叨:
“爺,我看昨天你和那個王凡聊的挺起勁,你既然這麼不看好我們兩兄弟,你覺得王凡王大師怎麼樣。”
聞人語很不認真地把王凡撤出來當擋箭牌,不過看老爺子這麼看好王凡,這人身上到底有什麼,他們兄弟二人都比不上的地方。
老爺子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