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兩人在雪山山洞被一個小孩發現了,這個小孩就是照片中的最後一個人。
這小孩自稱是獵戶,其實是某山頭的二當家,有一身絕活,發現胖子和自己一樣有倒斗的絕技後兩人就交了朋友。
這些人死裡逃生,這個小孩跟著胖子一起去倒鬥了,他覺得待在山裡當大王辱沒自己的才華。
往後幾年,這三人插隊當兵,又去了好些地方,當過逃兵,扮過生意人,林林總總夠寫一本小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遇上了李風雅,又正好和魏啟碰頭了,拍了這麼一張照片。
再說那個李團長,他在坍塌的地方發現了一些經書,就把經書搬到山頭的一個地窖藏了起來。
說起來這可不是李淳風的功勞,李淳風最多把這些經書搬到墓裡,是李團長搬到山上面去的,只是不足為外人道之。
團長心心念著那些為他死的兵崽子,滿懷悲憤地抄了一石壁的經書。
後來解放了,這山頭被**給包抄了,山匪都給拉去槍斃了,聞人這才知道自己團長沒死,而那小孩也慶幸了一把,還好自己沒留在那裡當土匪不然就沒戲唱了。
老和尚講述第二個故事講述地非常快,省略了許多細節,比如他們怎麼在大雪山度過那兩天,還有那軍官帶著人遭遇的困境。
王凡道:“確實夠寫一本小說了。”
老和尚道:“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我的青春就沒了,你們這些孩子是我們當年的繼承吧。”
王凡笑道:“一共三個故事嗎?”
老和尚哈哈大笑:“你怎麼知道,這第三個故事就發生在苗疆,對了。”
王凡回神道:“怎麼了?”
“你這次去苗疆,把聞人澤帶上吧。”老和尚道。
“這是你的要求嗎?”
“算是吧。”老和尚開始講第三個故事。
這第三個故事主要是關於李風雅和聞人的。
文化大革命開始,聞人的背景被拉了出來,有人舉報他當年參加過國民黨,於是他便自動請纓去苗疆改造。
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小村落裡,他遇到了老朋友李風雅,李風雅這時候哥哥被迫害了,自己也選擇了上山下鄉,結果兩人就碰到一處去了。
這時候他倆關係還好,沒矛盾,李風雅喊聞人聞人哥哥,聞人喊李風雅小風雅,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簡稱,虐狗。
他們在這個地方最大的問題是語言不通,不過村民熱情地教,一年下來也能積攢不少。
聞人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種地,修理茅廁,當木工,忙活一天躺在床上心裡想著李風雅,想必李風雅也一樣,女子的活動能輕鬆一些,納鞋底,做飯,擇菜等等。
這天聞人幹完活回家,在山路上聽到一個男人在一個深谷下用苗語喊救命。
聞人不是多事的人,他本來想一走了之,誰知道那男子叫出來他的名字。
他要是不救,這男子被別人救了一定會把他捅出去,他肯定會被批鬥,這麼一想,他就下坡去救人。
這時是晚上,圓月當空,月明星稀,這山坡上的植被差不多能瞧得見,聞人是練過武術的,又在墓裡頭奔騰了那麼多年,身手靈活的很。
他拿起鋤頭架在一邊的一個歪脖子樹根上,吊著滑下山坡,然後在不陡的地方降低重心佝僂著背,摸著腰倒爬。
他不小心中間的小型灌木磨破了褲子,一看又要加補丁,心裡倒覺得歡喜,給風雅補補,正好促進關係。
下了小山坡,那坡下果然躺了一個苗人,這邊村落的苗人他都熟悉,這個苗人看起來眼生怕不是村子的,聞人便道:
“你是哪裡的,我沒見過你,你卻能叫出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