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那個魔法最終完成,隨著他的魔杖一指,剛才那個給予他最為致命的重創的嗜血戰士突然間變得僵硬起來。
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但是瑞博絲毫都不敢停留,他讓他受到重創的戰馬朝著森林深處闖去。
此刻他只有依靠那席捲的風,將血霧衝開,不過瑞博同樣也非常清楚,越往裡面,風的力量就變得越小。
突然間身後傳來了一陣怒吼聲,那並非是剛才聽到過的那個神秘騎士的怒吼。
緊接著又是一陣怒吼聲,這一次的怒吼對於瑞博來說顯得非常熟悉。
不過此刻他已然顧不上身後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他身邊的空間被壓縮到了極點。
突然間朦朧的血霧之中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飛來,瑞博連忙催動戰馬躲閃到一棵大樹的後面。
一陣劇烈的刺痛向他襲來,而他的那匹心愛的坐騎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嘶鳴,那是充滿了痛苦的嘶嗚聲。
四周到處是絲絲聲響,到處可以看到那高大而又粗壯的樹木的一面斑斑點點往外冒著紅色的煙。
一陣無力感朝著他湧來,瑞博知道這並非是他的體力已然跌到了極點,而是他的戰馬已然無力奔跑,畢竟它受到了太多的創傷。
背靠著一棵大樹,瑞博無奈地坐在地上,此刻他真正感到無比後悔,當初在碼頭上和芙瑞拉小姐分別的時候,他原本應該和芙瑞拉一起同行。
但是此刻一切都已然太晚,身處在這片血紅的迷霧籠罩之下,瑞博眼看著血霧越來越逼近過來。
突然間那團血霧彷佛激盪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不過瑞博卻清楚地感到風的精靈已然不再受到隔絕。
興奮取代了剛才的頹唐,瑞博迅速吟誦起風的咒文,他期待著狂亂的風將四周這些致命的血霧全部吹散。
但是就在這個時刻,原本應該聽從他的命令源源不斷湧進森林的風的精靈,彷佛聽到了另外一個更為強有力的召喚者的命令一般,在瞬息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僅僅只是感到了一絲錯愕,不過剎那間瑞博便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擁有風的共鳴的他可以比其他任何人更容易得到風的精靈的響應,只有一個人能夠讓風的精靈徹底拒絕他的請求,那個人便是擁有著同樣的能力,卻遠比自己力量高強的那位風的魔導士。
看著將自己籠罩起來的血霧,瑞博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苦笑,他雖然早已經知道會受到凱恩家族的暗算,但是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發難,仍舊令他感到措手不及。
突然間瑞博感到一陣動搖,原本信心十足的佈置,此刻即將成為他的墳墓。
現在想來當初在佛朗克的時候,那個引蛇出洞的計策之所以能夠成功是因為,那裡原本就是他們的地盤。
雖然看上去他同樣在孤軍奮戰,不過只要仔細想來,其實當初牢牢控制住局勢的正是他們,因此他們才能夠隨心所欲地那樣去做。
但是此刻這裡的情況完全不同,毫無疑問正是這令計劃徹底失敗。
那漸漸吞沒身體的血霧令瑞博感到麻痺,此刻他已然知道隱藏在血霧之中的並非是直接的死亡,不過在他看來,等待或許比死亡本身更加可怕和難熬。
過了好一會兒,閉著眼睛等待著死亡降臨的瑞博感到異常奇怪。
血霧仍舊迷漫在四周,他的身體已然徹底失去了知覺,但是他的敵人仍舊未曾出現在眼前。
用那僅有的一點意識,瑞博首先查探起他心愛的坐騎的傷勢來。
血霧同樣作用在了他戰馬的身上,不過對於受到重創的傷勢沉重的任何生物來說,身體的麻痺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另一個令瑞博感到驚訝的事情便是,他感覺到他的戰馬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