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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吸過不知道多少鮮血的兇厲的武器,此刻散發出一陣黯淡的紅光,那彷佛塗抹了一層厚厚的血跡一般的鋒刃之上甚至飄蕩起一陣薄薄的血色霧氣。
這是當初那位墮落的聖騎士也不曾達到的境界,同樣那個偷襲他的也擁有著嗜血力量並且突破了力量瓶頸的傢伙也無法做到。
一張張此刻他最不願意看到的面孔出現在他的眼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打算拚死一戰的“瓦爾德”現在卻沒有了絲毫的鬥志。
“福斯特,真是遺憾,我一直希望能夠和你來一場決鬥,但是現在顯然已經做不到了,不過如果能夠死在你的手裡的話,總好過被其他人撿了便宜。”神情變得異常頹唐的“瓦爾德”扔掉了手裡的那異形的長劍,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
“我不知道應該叫你什麼,你還是瓦爾德勳爵嗎?”亨利德王子的臉上顯露出一絲迷惘。
“大部份算是吧,畢竟身為眼睛的我的另外一部份意志原本就是為了嗜血的力量而存在的,有沒有名字完全一模一樣。”“瓦爾德”緩緩地說道。
“如果你以前也是這樣該有多麼好。”亨利德王子無奈同時又充滿惋惜地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他的惋惜是針對眼前令人慘不忍睹的嗜血團長,還是為了被他所屠殺的那些忠誠的狂風騎士們。
“那又有什麼區別?即便那時候的我和現在一樣,我仍舊會做出和當時一模一樣的選擇,嗜血兵團和忠誠於你的狂風騎士可不一樣,我們擁有自己的意志,而並非將國王的意志當作自己的意志。”“瓦爾德”用異常輕蔑的語氣說道,他非常清楚如果他還像以往那樣,他肯定會朝著福斯特大罵,罵他是一條狗,一條用來看住嗜血兵團的狗。
“你贏了,老實說,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贏家會是你,說實話,當初的你可完全未曾放在我們幾個人的心上。”躺在地上的“瓦爾德”儘可能地表現著自己的傲慢,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一個意志在起到作用。
“說實話,我同樣也未曾想到。”亨利德王子淡然地說道。
“我喜歡聽實話,你是否能夠再告訴我另外一個實話?你等候在這裡,原奉是為了援救你的那位盟友,還是打算將他當作誘餌想要消滅我?”躺在地上的瓦爾德收起一條腿坐直了身體問道。
“有很多事情目的並非只有一個。”那位王子殿下緩緩地說道,他的臉上所顯露出來的坦誠的神情似乎證明他沒有在撒謊。
“那麼為什麼你們在最至關緊要的時候沒有出手援救?”“瓦爾德”問道,他看了那位王子殿下一眼,又看了看站立在王子身邊的那位比當初離開得裡至之前看上去蒼老許多的老魔法師。
突然間這位嗜血團長彷佛恍然大悟一般連連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同樣也希望知道自己的盟友手裡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王牌,毫無疑問這個想法要遠遠超過援救你那位年輕盟友的願望,正因為如此你才會遲遲不出手援救。想必在你的內心深處早已經充滿了對於那個少年的恐懼和擔憂,如果剛才巴世蒙的那些手下沒有突然間出現並且偷襲我,或許你會等到我將那個傢伙的腦袋砍下來的時候,才站出來救援吧!在你的內心深處,或許你的那位盟友比我更被看作是必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可怕敵人。”
說到最後,瓦爾德仰天狂笑起來,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彷佛已然恢復了以前那瘋狂的樣子。
“你們可以動手了?為什麼還愣在那裡?”停止了狂笑的嗜血團長平諍地問道,他此刻看著亨利德王子的眼神是如此冷漠。
“當我得知你居然向狂風騎士團動手的時候,我曾經無比渴望想要殺了你,為了做到這一點,不管付出多麼巨大的代價我都願意承受,但是此刻當我面對你的時候,我只知道一件事情。你可以絲毫沒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