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你多大了?”
“剛滿十九。”
“呀,怪不得……”隋雙雙端詳她,“面板真好,像輕輕一碰就能會滴下水呢。”
恭維誰都愛聽,宮小蟬笑著自謙了兩句,冷不丁那雙滴溜溜的杏眼湊到她眼前,眼睛主人的臉上有種孩子氣的好奇:“小蟬是什麼時候拜在小南南門下的?”
小南南……宮小蟬忍著笑:“我是去年入的九嶷。”
“哦……”隋雙雙雙眼閃亮,“怎麼樣,小南南對你很溫柔吧?”
宮小蟬不明白她視線灼灼的原因,選了箇中規中矩的回答:“師父誨人不倦,過去一年我受益良多。”
“嗯~”團扇抵著下頷,隋雙雙像只沒能撈到鮮魚的貓,不滿地嘟噥了句什麼,宮小蟬沒聽清,疑惑地問:“白夫人?”
“叫我雙雙吧。”隋雙雙抬眼,笑靨如花,“小蟬還沒有喜歡的人吧?”
“……”
“嗯?”
宮小蟬有些無奈,這位夫人好像一點也不懂得交淺言深是一種失禮。“嗯。”
隋雙雙的眼睛更亮了,宮小蟬忽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決定搶回話語的主動權:“雙雙和白先生一直住在迷居?”她示意外面的蔥蘢美景,“如此好春光,未免辜負了。”
“這個啊……”對方眉眼彎彎,“其實因為我犯了錯,所以才被關在迷居呢。”
“……啊,是這樣……”宮小蟬乾巴巴地應了聲。
“好奇我犯了什麼錯?”杏子大眼彎成一雙狐狸眼,“我親了別的男人。”
“……”
“唉,男人的嫉妒心總是很強呢。”隋雙雙掩唇一笑,“瞧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小蟬是一心向道的人吧。”
其實並不是。但宮小蟬已經不想說話了。
方才竟然覺得她和紅伶有點像,自己的眼睛也該洗洗了,紅伶才不會這麼讓人難以招架呢。
“可惜了……”隋雙雙說,“我可是很萌師徒的。可你看起來筆直筆直的。”
……紅伶也不會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宮小蟬有點苦惱,被那雙火辣辣的杏眼盯著,她渾身不自在,本能地不想深究對方話裡的意思,匆匆另起了一個話題:“茶湯的味道有些淡了,不如走吧?我還沒好好看過汀城呢。”
隋雙雙欣然應之,於是兩人離了茶樓,邊走邊聊。宮小蟬很小心的不讓話題拐到稀奇古怪的地方,結果顧此失彼,當她回過神來,驀地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拐到一個相當不妙的地方了。
在上九嶷之前,宮小蟬很是吃了些苦頭,沒孃的孩子像棵草,那些年為了完成任務她主動、被迫到過不少好人家的姑娘絕對不會踏足的地方……像眼前這種,她也不是沒來過,但那次是趁夜偷偷摸摸的,根本不像今天這樣,光天化日,正大光明,連個男裝都不換,胸也不裹就……
“進去呀。”隋雙雙說著還來拉她,宮小蟬忙不迭退後:“我就不進去了……”
隋雙雙笑得親切:“別怕,裡面沒吃人的老虎。”
對,只有吃人的小倌兒。
宮小蟬頭疼欲裂。明明已經很謹慎地把握話題的方向,怎麼還是走到這一步?
起初只是聊起她令所有人束手無策的壞體質,然後討論究竟有多少種可能令朽木回春,再然後……
啊,想起來了!
“我知道雙修是怎麼回事!”不就是男的和女的在一張床上只穿單衣抱在一起睡麼,她堅定地搖頭:“真的,我都懂的,不用教我。”
隋雙雙瞅著她,神情曖昧:“真的呀……誰教你的?”
宮小蟬搖頭,不想多說,“沒用的,我的體質靠雙修提升不了修為。”
“……”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