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料到這小子竟還是個一怒為紅顏的主兒。
宮小蟬看看四周,到處人頭攢動,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索性縱身一躍上了擂臺西邊的一棵白槐樹,站在制高點上俯瞰四方。
心中默唸口訣,再張開眼時,宮小蟬腿肚子一抖,險些從樹上栽下來!
赤橙黃綠青藍紫!全是光!她那雙猝不及防的白金眼都要被這些光玩壞了!
沒想到啊……原來過去一年,她一直活在這麼激情燃燒的地方……
按捺著複雜的心情,宮小蟬又細細端詳,發現這些光雖然數量龐大,卻大多光芒黯淡,照手札裡的標準,這場上大部分“有經驗人士”,其實也就是剛擺脫童子雞的水準……難得幾個鋒芒耀眼的,又一概腎水匱竭……
摸摸下巴,宮小蟬點頭暗歎:這即是魚與熊掌的亙古兩難呢。
正想著,忽然腳底下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樹上不得站人,立即下來。”
宮小蟬一怔,忙落下樹來,道:“抱歉,我不知……”
天!這光!
宮小蟬第一時間閉眼,隔著眼皮還能感到一片火辣辣的紅。
這不是人!是行走的【嗶嗶嗶嗶——】!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這文收藏破50了……可算讓我找到一個加更的理由了!GO!~(≧▽≦)/~
☆、選婿利器
宮小蟬關了天眼通,再睜眼,那人已經越過她,她扭頭追逐他的身影,沒了紅光的阻礙,她很快認出了他的身份,腦裡自動回放起一把常年自帶禁慾氣息的聲音:“請回吧。年考時過來考試即可”……
嗯,這位滿身紅光的兄臺,確實是煉丹課的授課先生丁道君沒錯呢。
“……”←丁道君清冷威嚴的聲音。
“……”←那差點刺瞎她狗眼的紅光。
“……”二者重疊在一起……
……有些事,真的還是別知道得太清楚。
驚呼聲忽起,宮小蟬朝場內望去,只見唐京的長劍已經點在了挑戰者胸前。
勝負已分。
宮小蟬後知後覺地發現,唐京身上竟然一點光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結果一點也不讓人意外呢……抱歉唐師兄,我知道你一定只是身懷潔癖,才不是被那張娃娃臉害得萬年童身呢,嗯就是這樣……
在心裡做了個歉意的揖,宮小蟬嫌棄地掃了眼場內質量青黃不接的眾人,撣撣衣袖,出了比鬥場。
接下來幾天,宮小蟬一有空就四處晃悠,卻始終沒尋到合心意的雙修物件,反倒落下一個毛病:只要看到五彩斑斕的東西,就會難以抑制地雞皮疙瘩掉一地,馭獸課上給五彩靈雀梳理毛髮,她一個失手,活活揪掉人家一撮雀翎……然後被靈雀啄得滿頭包。
如此這般,宮小蟬終於覺得,找雙修物件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然後她遲鈍地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見到南珂了。問了青茗才知道,為了鎮守某樣最近出現異樣的寶物,南珂去了地宮。
“真君已去了七日了。”青茗看了她一眼,扭頭繼續磨豆子,自言自語似的,“真君說,若是某人一直未發現他離了丹離峰,也不必提醒她,待他完成封印,自會回來。”
“……”
……
宮小蟬抱著一籃鮮果去慰問辛苦守護教中寶物的師父大人。
時值仲春,九葉海棠開得如火如荼,以南珂為圓心三丈之內的地面上卻潔淨如新,看不到半點落花的影子。
她原以為會看到一個枯守七日後蒼白憔悴的南珂,結果大老遠就看到他坐在地宮前,藍衣依舊一塵不染,湊近了一看:他坐在蒲團上,單手撐著下頷,眼睛閉著,呼吸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