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補過的關係,怎麼都不會如原來那麼平整。
他久久佇立在岸邊,腿上的傷似乎也感覺不到了,今天,他好像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整個心臟都覺得空蕩蕩的。
不會好了,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他捂著胸口的地方,疼,除了疼還是疼。
他說,你走我不留。
可他還想說,阿笙,我是真的愛你。
可是,阿笙走了,他的阿笙走了。
連年肆拿著手機,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一面擔心他的腿傷,卻又無法忽略掉打過來的電話。
“六爺,剛才五少爺打來電話,說顧小姐……”
燕安城回過頭,看著連年肆,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
顧向晚。
燕安城神色一凜。
“她在哪?”他問的是“她在哪”,而不是“他在哪”。
說著,燕安城就已經準備往回走,將連年肆甩在身後。
連年肆看著燕安城拖著受傷的腿,他究竟是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夠撐到現在。
“顧小姐的遺願是,不想讓你看到她最後的樣子。”
燕安城忽然間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步也走不出去了。
筠笙走了,不願意留在他身邊。
向晚死了,永遠和他說了再見。
兩個在他生命中都留下過濃墨重彩是的女人,在同一天都選擇離他而去。
連年肆看的很清楚,燕安城在佇立了十秒之久之後,他高大雄偉的背影,忽然間往旁邊倒去!
……
“怎麼……”筠笙從船上下來,發現這裡是東海市的碼頭。
昨天快遞的確是和一艘船匯合,反正筠笙就跟著上去了,船上有醫生幫筠笙處理了手腕的傷口,有些感染,索性不是很嚴重,不然必須馬上送到醫院去。
後來,筠笙就在船艙裡面睡覺了,腦子裡面一片亂,然而躺下幾分鐘就入睡了,實在是太累了。
早上醒來,夜涼就讓她下船。
她並不覺得義大利會這麼快到,果然,是到了東海市。
也是,她護照什麼的,都在燕安城家裡,就算夜涼神通廣大將證件什麼的都幫筠笙辦好,那樣也就太麻煩他了。
他們兩個說到底也沒有什麼交情。
想到這裡,筠笙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下了船之後,她轉向夜涼。
“謝謝你夜先生,昨天救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以後你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來找我。”筠笙真誠感謝。
夜涼雙手抄在褲子裡面,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波瀾不驚的筠笙。
明明昨天都要哭死過去的人,今天早上除了一雙紅腫的眼睛顯示她昨天心情低落之外,別的細節處根本看不出。
原來,女人絕情起來,是比男人還要可怕的生物啊!
“不用謝。”
筠笙頓了頓,“那,再見。”
說來也巧,船就在東海市停了下來,之前筠笙找虞美人幫忙,就是將外婆送到這邊來,以後,以後,就在東海市待下去,等到穩定了,再和初見說。
她肯定會生氣,可得要好好安撫一下她的。
“你這樣,可以?”夜涼打量了一下筠笙。
衣服雖然是換上了乾淨的,但是她身無分文,怎麼過?
筠笙點點頭,還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她都過了,難不成現在就能夠壓死她嗎?
不會,那些讓你痛苦難過卻沒有打敗你的,只會讓你更加堅強。
“吶,給你。”夜涼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一個錢包,扔給筠笙。
筠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見有東西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