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眨眨眼睛,睡意少了幾分。
他朗朗的開口,“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
她驚訝,這可是她最喜歡的詩,還記得六年前,第一次去他海邊的別墅,她坐在他的車上背得就是這首詩,沒想到,他竟然背得這麼熟。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溫瞳歡快的閉上眼睛,笑容晃動在眼角眉梢,輕聲的,同他一起唸了起來。
一個綿言細語,一個洋洋盈耳,悅耳的合聲在寂靜的房間裡不絕如縷,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彼此的氣息交融,念著念著,突然心有靈犀般的相視而笑。
北臣驍點點她的小鼻頭,將她摟進懷裡,“乖,睡吧。”
她不依不撓的咬他胸前的肉肉,“還要聽。”
他低眸凝視著她的如水剪瞳,緩緩的,彷彿是念出了一份承諾,“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一怔,心裡湧上暖流,好像三月裡緩緩化開的池塘,楊柳依依,春暖花開。
溫瞳睡著了,呼吸均勻,面色紅潤,兩天來,她第一次睡得這麼踏實,只因為身邊有他,一想到他就在一拳之隔的距離,她的心就格外的安定,連夢都是香甜的。
北臣驍一直等到她熟睡才緩緩起身,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的一角。
她似乎感覺到了身邊一空,有些想要轉醒的意思。
北臣驍急忙俯身親了親她的額角,輕聲哄著,“睡吧。”
她抿了抿唇,往他的氣息上靠了靠,剛剛蹙起的眉毛緩緩的舒展開。
北臣驍笑了笑,輕手輕腳的下了地。
他進了洗漱間,拿出電話打給文澤。
“臣少,有什麼吩咐?”
“你馬上去幫我查件事情。”他對著電話交待了幾句後便收了線。
這件事情,他一定要查清楚,他要解開溫瞳心裡的結,也要看看是誰在幕後操縱,算計他也就罷了,竟然要賠上他女人的清白,他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做完了這件事,北臣驍重新爬上床,將那個彆彆扭扭的小女人撈進懷裡抱緊了。
睡吧,睡吧,寶貝兒。
溫瞳第二天醒來,一睜眼便看到面前熟睡的俊顏。
平時鋒利的稜角在睡夢中也柔和了下來,呼吸流暢,如曼妙的音樂,睫毛密而長,像是靜止的瀑布般流洩。
她望著他,忽然臉一紅,因為想到他昨天低不可聞說得那三個字。
睡了一覺,感覺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很想確定一下,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她的小屁股往前挪了挪,更近的靠近他。
伸出白細的指頭,輕輕描摹著他立體的五官。
窗外,被雨水澆溼的油菜花田泛著油綠油綠的光澤,黃色如錦緞的花瓣如一張絨絨的掛著水珠的毛毯。
幾隻鳥兒自花叢中飛過,彩色的蝶在陽光下展開絢麗的翅膀。
一個美妙的清晨,因為,醒來時,身邊有他。
在她的微笑中,他緩緩睜開眼睛,狹眸中透著絲晨起的慵懶。
她像被抓現形的小學生,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指。
他卻傾身過來,在她的指上印了一吻,低沉暗啞的嗓音華麗如樂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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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不更了!
早
他傾身過來,在她的指上印了一吻,低沉暗啞的嗓音華麗如樂章,“早。”
溫瞳不好意思的低頭淺笑,“早。”
害羞嬌俏的模樣宛若新婚的小妻子,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