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他們?”
溫瞳搖搖頭,“我記不得了,可是,又覺得似曾相識。。。”
她痛苦的按住太陽穴,“頭好疼。”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夜白體貼的幫她按著太陽穴,“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家。”
“嗯。”
“在這裡站著不要動,我去取車。”
夜白轉身,方才的一臉柔情立刻轉為冰封,長眉皺成一個小小的川字。
難道溫瞳真的忘記了北臣驍?
從她今晚的各種表現來看,這的確不像是裝的。
他今天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想要氣氣北臣驍,二是試探一下溫瞳對北臣驍是否還有感情,人,只要有感情就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結果,一切出乎他的預料。
回去的路上,溫瞳輕瞌著眼眸,依然在揉著太陽穴。
“頭還疼?”夜白放緩了車速,關心的問。
“嗯。”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六年前,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突然離開?”
“這個問題不在你的在關心範圍之內。”溫瞳口氣冷淡,“我們還算不上朋友。”
“那我以上司的身份問一句總可以吧?”
“這不是上班時間,我有權不回答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夜白無奈的笑了,“溫瞳,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溫瞳睜開眼睛,好笑的說:“你不過是想繼續利用我,這裡沒有別人,用不著演戲。”
夜白臉色一僵,瞳孔倏然收緊,握著方向盤的手隱現青筋。
他習慣了那個隱忍單純的溫瞳,這種心事被輕易窺穿的感覺,讓他焦躁。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微不可聞的嘆了一聲,“你還在怪我?”
“停車。”溫瞳忽然說道。
慣性的作用下,夜白猛地踩下剎車。
溫瞳推開車門,關門的那一剎,她揚起冷豔的笑容,“你讓你的手下對我做的事,我會永遠記住,不管你打著什麼主意,我只想奉勸你一句,不要在我的身上花心思,否則,我會變本加厲的還回去。”
砰,車門關上了,將她美麗的身影關在他的世界之外。
夜白沉默的坐在車裡,許久,才點了支菸。
溫瞳的身影已經遠去,他開啟車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隻瓶子,瓶子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曾經,這裡裝著一瓶冰糖雪梨。
他還記得,她捧著這個瓶子放到他手裡,關心的對他說,我聽見你咳嗽,所以給你煮了冰糖雪梨。
曾經這樣善良溫柔的女孩兒,是誰把她強硬的按上命運的砧板,讓她受盡折磨,無家要歸。
他,也是其中的一分子。
她自生命的縫隙是艱難的發出枝芽,開出嬌豔的玫瑰,很美,卻帶了刺。
她防備每一個人,特別是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夜白倚在座位上,手抵著額頭,發出一聲悔恨的嘆息。
溫瞳沒有帶外套,穿著宴會時的晚禮服。
夜晚的涼風吹來,凍得她瑟瑟發抖,她抱著雙臂,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她住的小區越來越近了,已經能看見樓上的燈光。
她開心的想,丁丁已經睡了吧。
剛拐過街角,便看到前面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修長的身影投射在柏油地面上,一身黑衣,彷彿是黑夜幻化而來。
昏黃的光線將他籠罩在其中,他自光影中回過頭,琥珀色的眸子裡閃動著星子一般的光芒。
溫瞳的腳步像是被寒冷凍住了,再也無法挪動半步。
再相見
昏黃的光線將他籠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