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問:“我們哪天動身?”
“這個月的十五號。”
“十五號啊?”她微微拉長了聲音,好像在思索什麼。
“怎麼了?那天你有事?”
丁丁大眼睛一眨,舉起小手搶著說:“十五號是媽媽的。。。”
溫瞳急忙捂了孩子的嘴,向他搖頭示意不要說。
小傢伙立刻乖乖的點點頭。
溫瞳鬆開手,揉著兒子的小臉兒,“沒什麼事,你訂機票吧。”
母子倆的動作自後視鏡中悉數落進北臣驍的眼底,他心裡隱隱有了合計。
嘴上卻說:“不用訂機票,有專機。”
她略一驚訝,但很快就恢復平靜,她差點忘了,他可是個有身份的人。
母子倆回到自家的小屋,林東將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特別是他們的房間。
北臣驍放下行李包,丁丁捧了水杯過來,小狗腿似的踮起腳尖往他的手裡遞,“爸爸,喝水。”
北臣驍接過來,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他嘻嘻一笑,小屁股一扭,又去給溫瞳倒水。
北臣驍打量著她的房間,不大,很樸素,多數是孩子的東西。
他喝了口水,看她彎著腰把包裡的衣服一一撿起來掛好,隨著她的動作,耳邊的一縷髮絲頑皮的來回蕩著鞦韆。
他隱隱看到這烏黑的長髮間,那兩條傷疤,宛若兩隻暗箭射入他的心。
“北臣驍,你去上班吧。”轉過頭,發現他還在,溫瞳就開始攆人。
他沒說話,而是無聲的走了過來。
那高大的身影一逼近,溫瞳就全身緊張。
他站在她面前,抬起雙手,溫瞳慣性的想要後退,卻聽他說:“別動。”
他順手從床上的化妝盒裡抽了一根髮帶,修長的五指插入她的一頭秀髮,在有傷疤的地方輕輕摩挲了兩下,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幾縷髮絲翻了過來,將傷疤蓋住了,他一手抄起她的頭髮,有些笨拙的用髮帶在她的腦後束了一個馬尾。
束完後,握著她的肩膀,低下頭左右端詳,似乎對自己這個處/女作非常滿意。
溫瞳怔怔的望著男人認真的眉眼,心頭,湧起一股小小的暖流。
上學的時候,史書看得多,也喜歡詩詞歌賦,所以,猶記得那句“相識得相守,莫道入圍城。結髮夫妻信,一綰青絲深。”
他想來不懂這男子為女子綰髮的含義,或者,只是一時興起,就隨手為她紮了頭髮。
她慢慢垂下眉眼,連發梢都染了層紅暈。
她本就年輕,頭髮這麼一紮,倒像是十七八的小姑娘,處處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他忍不住,輕柔的吻就向她的額間落去。
“媽媽。”丁丁小旋風一般的跑了進來,手裡捧著牛奶杯。
小傢伙去了這麼久,原來是給溫瞳熱牛奶了。
溫瞳急忙推開北臣驍,乳白的小臉爬滿了嬌羞,幸虧沒有被兒子看到,要不然,她這腦袋可真沒處鑽了。
“媽媽,喝牛奶。”丁丁雙手舉著杯子遞過來。
“寶貝兒真乖。”溫瞳接過牛奶杯,貼了貼他嫩滑的小臉蛋兒。
他在溫瞳的臉上親了一口,轉身去抱北臣驍的大腿,“爸爸,爸爸。。”
“丁丁,別纏著你爸爸,他要去上班了。”
“噢。”丁丁不捨的鬆開了手,小嘴巴鼓了起來。
以後,自己就不能每天看見爸爸了,好難過。
“你快走吧。”溫瞳催促,再讓孩子貪戀一會兒,就更捨不得讓他走了。
北臣驍看了眼表,又摸了摸小傢伙蔫蔫的腦袋,最後,隔著垂頭喪氣的小傢伙,偷偷的親了他媽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