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今晚的飛機飛濱海,現在去提車,提了車就直接回成都了,讓她代他向外公外婆道謝。
子心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即刻轉身就走,龍天敖就望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走得不快也不慢,可就是離他越來越遠。
“子心,”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叫了她一聲,只是聲音有些低,他不知道她是否能聽見。
前面的子心腳步稍微停滯了一下,轉過身來望著他:“還有什麼事嗎?”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起來,急著朝她跑了兩步,在她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站穩,然後有些激動的說:“子心,那個戒指,那個你17歲生日時我送給你的那個金戒指,那個你用紅絲線纏了一半的金戒指,是在G市我們吃不起飯時被你拿去當掉了,當票你丟了沒有?”
子心站在那裡,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繼續朝著外公家的方向走去。
龍天敖就站在那裡,看著她那堅/挺的背脊,她依然走得不快不慢,可她沒有回頭,一直都沒有回頭。
他的眼眶裡湧上了溫熱的液體,她終究還是要離開他,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方法什麼樣的誠心,無論他做多少的努力,始終都無法再次走進她的心裡。
外公說傷口越深,那疤痕就越明顯,其實這個道理他懂,他真的懂,他知道曾經怎樣的傷了她,可他想要彌補,全身心的去彌補。外公說補起來是個疤,這個他也懂,可明知道是補起來是疤,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彌補,只要她給他機會,他不怕是一個疤。
她不給他機會,一點點機會都沒有,昨天他死皮賴臉的跟著她去深山裡的那所學校,就是想要單獨和她呆在一起,其實昨天和今天上午,他們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很多,然而話很少。
淚眼朦朧中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他終於轉身朝汽修廠走去,他的車在那裡,現在已經快14點了,他得開車趕回濱海去。
這一走,恐怕要和她見面,就只能是北京了,他心裡微微的嘆息一聲,再默唸一聲:子心,我還會到北京去看你的。
子心一直向前走,沒有回頭,也不需要回頭,她知道他一直在看著她,因為即使走了這麼遠,她都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
一直走一直走,大腦裡一片空白,其實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有想,因為不知道該想什麼。
外公外婆的家就在城郊,不是很遠,她十多分鐘就走到了,偏偏外公外婆不在家裡,大門緊鎖著,院子裡只有不停搬家的螞蟻在成群結隊的爬行。
問了隔壁鄰居,其實也說不清楚外公外婆去了哪裡,只是猜測的說劉老師可能去北川中學了,因為他經常去北川中學看看的。
外公經常去北川中學子心知道,於是謝了鄰居,便朝北川中學走去,她想要去問外公要鑰匙,也想去看看北川中學。
其實她12歲那年,如果不去濱海讀書,也會在北川中學讀書的,後來去了濱海,就和北川中學無緣了。
從外公外婆家去北川中學要走二十分鐘的樣子,子心看看手錶,剛好14點,她即刻就朝北川中學走去,希望能在那裡找到外公拿到家裡的鑰匙。
也許是這兩天走了太多山路的緣故,也許是早上在山裡吃了點稀飯現在還沒有吃東西的緣故,她其實走不快,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她走了近25分鐘的樣子。
剛走到北川中學的操場上,看見一群孩子們在上體育課,她正想去問那體育老師有沒有看見劉長江老師來學校,突然就覺得腳下的地面在震動。
她本能的楞了一下,迅速的抬頭,卻看見教學樓在搖晃,有老師和學生在跑的身影,她本能朝那群上體育課的孩子們的喊了一聲:“地震了,快點跑啊!”
喊完,即刻帶著孩子們朝更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