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浪,平靜非常。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舞出猶如寒梅般的劍姿吧。
頭沉的難受,若不是被灝抱著,這會兒一定是昏睡過去了。
深吸了口氣,“三皇子,有事不妨直言。”
失蹤這會兒,也不知苒兒和二哥急成什麼樣了。
“若夜公子,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況且,公子一開始就猜到是我了,不然,也不會特意支開身邊的人,還喝下那杯茶。”頓了頓,話意微轉,“請公子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嗯,他也太看的起我了。
其實,一開始並沒有猜到是餘慕月,只是後來靜下來想想就覺得很多事情都太過巧合。比如說今天的遊湖,又比如說在花市上看到的水靈芝,不,或許該稱它為“蕊蓮”。
“蕊蓮”和“芷蘭”一樣,都是餘暉國的特有花種。而皇族所種的,更是品中之最。巧的是,曾聽娘提起過,餘暉三皇子對“蕊蘭”頗為偏好,府中幾乎具齊了所有的絕品“蕊蘭”花株。而“蕊蘭”中有一特殊的變種,其花形,遠觀與山莊裡的水靈芝無異。更何況,暉帝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會在曦瀾皇城做出這麼蠢的事。
所以,換種說法就是,障眼。虛實不論,亦愚亦真。
“什麼事?”淡淡的問道,雖然有些欣賞你,但你憑什麼認定,我一定會幫你?
“‘祀會’那天,希望公子有事耽擱了。”喝了口手中的茶,動作優雅的回身坐下,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高貴而疏離。
祀會?原來是為了這個。
只是,為什麼?
先不說我是否能順利回答三國學者所提的問題,就算湊巧答對了,你又怎麼斷定,我的要求會使你餘暉為難?又或者,你們有什麼特殊的目的,需要借這個機會完成?
因為,依據四國‘祀會’的規矩,未出席的勝出國,視為放棄向其他三國提出要求的權力,相對的,必須滿足三國反提的任何要求。
餘慕月為的,應該是後者吧。
示意灝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稍稍換了下位置,懶懶地睜開眼睛,對上身前那雙淡定冷漠的眸子,“你認為,我會答應?”
別有深意地輕扯雙唇,低頭凝視著手中的茶,“你會。”
挑了挑眉,心頭隱隱有些不安。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從袖口取出一花青色小瓷瓶,在手裡無所謂的把玩著。“公子身上的毒,恐怕是從出生後,便帶著了。”
呵呵,我中的是“芷蘭”,他能看出來,一點也不奇怪,只是有些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為何。
“其實公子身上的毒本不算什麼,可惜醫治的不夠及時,現下已是回天乏術。”
不甚在意的一笑,十年前就知道的事,再由別人的嘴裡說出來,總有些奇怪。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麼繞彎兒說話,你不累,我可沒那心情跟你耗著。
“‘魂縈’,公子該聽說過吧?”
“你什麼意思?”依著灝衣襟的手不由一緊,心裡有些慌亂,卻仍不為所動的問。
“旭日夜月,魂牽夢縈,魄散迷離,七日斷魂。”略微一頓,手輕轉著手中的瓷瓶,“若夜公子,如果……我說某一天,瀾帝陛下會需要這個,你說,你會答應我剛才的條件嗎?”
手,漸漸地放鬆開來,不覺他的話有些好笑,“餘三殿下,瀾帝是何等人物,你以為他會應付不了小小的‘魂縈’?”
就算你手上拿的真是“魂縈”的解藥,我又憑什麼相信,你會那麼輕易的給予。
爹說過,世上奇毒千萬,“魂縈”跟本算不上是毒。但同時,中了“魂縈”,卻與已死之人無異。因為沒有人能在一天之內找齊千種藥材,再按製毒的順序排煉製解藥。“魂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