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一點興趣都沒有。”丘神積臉繃得緊緊的,彷彿刀都剁不進去。
“那我有興趣就行了。”劉冕嘿嘿的笑,“少說廢話了,從這官道轉進去不到半里,就是伊闕縣的驛館。”
丘神積悶聲嘆氣,只得應允。心中暗自咒罵,這真是有史以來跑的最鬱悶的一趟差事了。
到了驛館,那裡的驛丞們果然都認識劉冕,歡喜的前來迎接。
大唐的驛館就是公用招待所,往來官員只要奉公出行,都可以憑公主和通關白符在這裡白吃白喝。驛館裡不僅有酒有肉,一般還會自制一些很有特色的土味醬菜用來下酒。劉冕倒也不是真的饞了這點東西。他是在儘量拖延時間,好給狄仁傑製造機會盡快破案。只要案子一破,自己到達神都後就能免去許多的麻煩。丘神積何嘗不知道劉冕的心思,可他偏就拗不過劉冕,軟硬都拿他沒輒。
吃了頓飯泡了個澡,劉冕舒舒服服躺在榻上撂起二郎腿,吃著醬菜喝著小酒,腦子裡想著整棕事情的始末。
這些天來劉冕左右尋思猜測誰是兇手。所有可能的人選他都做了一番推測,可始終無法說服自己明確誰最有嫌疑。狄仁傑的話他歷歷在幕,當時他曾說。這件案子恐怕不僅僅是要陷害劉冕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會牽扯到戰爭。劉冕也認為說得很有道理。照這樣一分析,單獨的一股勢力想要幹下這一票大案,似乎不大可能。如果是多方勢力糾合作案,那就更加複雜了。
敢在兩京之間天子腳下犯事,幕後之人定然不尋常;有能力辦到這些事情的人,似乎也為數不多。
正當劉冕的腦瓜子轉得飛快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劉將軍,小人來給將軍添上熱酒。”
是驛館地驛丞。對待劉冕一向客氣。劉冕便叫他進來。不料門外卻是站著兩個人,劉冕初時沒在意,看清那人面目後卻吃驚的彈坐起來——武攸暨!
武攸暨身裁五短長相平平,屬於那種站在人群中最容易被淹沒的角色。此刻他拿著一壺酒走進房中,對劉冕善意的呵呵直笑:“很巧啊,劉將軍。在下也剛好路過此處,不介意在下來與你共飲一杯吧?”
劉冕猜疑的打量著他點了一點頭:“你已經進來了。”
驛丞放下一盤兒酒食識趣的退了出去,拉上了門。
武攸暨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而且。他一直面帶微笑。
劉冕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卻又想不通是哪處地方。為今之際也只得暫且安坐靜觀其變。
這是劉冕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清武攸暨。濃眉,細眼,肉鼻,圓臉龐,長相普通不算難看。值得人留意的是,他地眼神從來不正眼看人,一直都是四下飄忽左顧右盼。給人一種膽小懦弱卻又有點陰冷的感覺。
“郡王殿下緣何到此?”劉冕敬了他一杯酒問道。
武攸暨微然的笑:“你如此爽快的喝下酒來,就不怕這酒中有毒嗎?”
劉冕心中微作驚彈表情卻是淡定如初:“你要害我,何須面對著我下毒?”
“聰明人呀!”武攸暨呵呵的笑,眼神卻越發顯得陰冷,“可是聰明人,往往不長命。”
劉冕揚了一下嘴角冷笑的看著他:“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麼?”
武攸暨一副智珠在握不急不忙的樣子:“很簡單。收拾你。”
“呵。那敢情好。”劉冕不屑的冷笑,“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把捏死你?”
武攸暨哈哈地大笑:“劉大將軍固然是武功絕頂獨步天下。可是,你縱然一把捏死了我,也是難逃一劫。其實要殺死你實在太容易了,可那未免太過便宜你。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劉冕暗自提高了警惕,表面上卻是不急不忙:“說說,你打算怎麼幹?我倒真是挺好奇,一隻烏龜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