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實在讓他忍不住想要捉弄一番,“不知道雅芙姑娘故鄉何處呢?
”
“呃……奴婢……的家鄉是在……”
雅芙突然想到了什麼,話語戛然而止,跌倒一般跪了下來,臉色刷的慘白。
嘩啦她跪倒在地的動作實在太大,書房中堆的本就堆得亂七八糟的書本也被帶倒了一大片,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雅芙有些猶豫,一時間是整理也不是,不整理也不是,臉上又是漲的通紅,更加顯得嬌豔欲滴了。
軒轅瑞看著她的窘態,呵呵笑著,也不繼續逼問下去,張弛有度,才是徹底擊破人心防的好手段,軒轅瑞在這方面的經驗那是相當的豐富。
書房裡沉寂了一會,雅芙穿的不多,不知道是因為窗子大開著,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她單薄的身竟有些微微發抖,軒轅瑞掃了一眼她蒼白的
臉,從窗臺上跳下來,動手關上了窗子。
“你認識安國公嗎?”軒轅瑞看著雅芙臉色變幻,任由她沉默了一陣,突然又輕聲問道。
☆、病了(6)
雅芙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搖搖頭開口道:“奴婢從南疆回皇都不久,並不認識。”
“不認識?”軒轅瑞再次笑出了聲,“那我就有件很有趣的事要告訴你了。今早在送往我選妃離宮的畫像裡,有位安國公蘇大人的千金,被
冊封安陽公主的少女,她的名字叫蘇雅芙。”
窗外的炮竹聲漸漸小了,最後完全消失不見,書房裡是死一般的恐怖,雅芙縮著肩,如受驚的兔子。
“奴婢該死,請殿下恕罪。”不知道過了多久,雅芙的聲音輕輕地劃破了兩人之間沉默的空氣。
軒轅瑞微笑:“為什麼?”
雅芙卻是默不作聲,再沒有說話,一切早就在韶華殿那一舞之間就早已敗露無疑,雅芙也是剛剛才想到了那一點,安國公………聽軒轅瑞的意思
,這個本來應該被安排成為自己父親的那個人,卻同自己一樣,在那夜宴上才同自己見了第一面而已,這個破綻,是致命的。
雅芙卻也是冰雪聰明的一個可人兒,不然,卻也跳不出那麼超凡脫俗的美麗舞蹈來,美,是要有靈性的。
她立時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夜宴的舞蹈,是皇后的擅自安排,不然,以那個人的手段,絕對不會出了這種低階的差錯……
“那個人長什麼樣?”軒轅瑞又突然發話,這種突兀的問題,很容易就讓人在無意識中答了出來,尤其是對付心防不嚴的人,簡直是屢試不
爽。
可惜雅芙還是沒有應聲,看來同軒轅瑞所料不同的是,這個連說謊都有些臉紅的少女,卻並非是個普通的菜鳥,至少,也是個心智堅定,遇
變冷靜的菜鳥。
“我很想知道那副銀色的面具下,究竟隱藏的是什麼樣的容顏呢。”軒轅瑞雲淡風輕地端起已經涼透了的酒,一仰脖一口喝下,一股涼意從
喉間滾滾而下,直入胸腹。
雅芙聽到“銀面”二字,儘管剛才想通一切之後,已經冷靜了下來,此刻身子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地抖了抖,頭深深地埋下來,仍然沒有開口
說話。
“你下去吧。”看來,那銀面少年在下屬面前留下的印象,是極為深刻的啊但是,軒轅瑞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仍是隨意地揮了揮手,“我
乏了。”
“殿下?”雅芙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軒轅瑞。
“下去吧,對於那個送你進來的人來說,你已經沒有用了。所以,我沒必要殺你。”
雅芙呆呆地看了軒轅瑞一眼,然後在地上重重地叩首,返身出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