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勢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要你付出代價還不算難事。”
白朗頷首,回覆說:“晚輩自然清楚。”
然後就關了影片,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這一次可真是驚險,如果紀忠良依然不答應,他這刀也前進不了半分了。
其實,越是像他這種視法度為無物的人,心裡越是有自己的底線。他認為所有的刀光劍影和血雨腥風,都是男人之間的事,不可以把無辜的女人和孩子牽連進來。因為,他們真的屬於弱勢群體。
孩子應該無憂無慮,女人貌美如花也就夠了。男人麼?男人可以做很多事,謀生的同時要保護女人和孩子。有能力像他這樣的,還可以施展施展雄心抱負。
心情輕鬆了一下,又想到紀忠良這個人心機深沉,還是不能大意,免得功虧一簣,就去隔壁找李元朗。
李元朗不知道這短短的一會兒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聽說林空空受了傷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嘴裡唸唸有詞:“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這次真等著被剝皮抽筋吧!”
白朗實在看不下去他那副十分沒種的樣子,出口諷刺:“我找你來是讓你親自去我安排好的地方,安頓姓錢的那貨,你能別轉來轉去的麼?”
“我這就去,你趕緊把人給我送醫院。”
“知道了,趕快從我面前消失,看不下去。”
李元朗急匆匆去辦事,白朗也放下心。準備去看看林空空,雖然對自己的手法很自信,但那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模樣,可別出了什麼紕漏。
林空空坐在床上,把自己抱成一團。她想睡一覺,睡醒後是不是就會發現,這一切只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噩夢。
頸上的疼痛卻提醒著她,不能自欺欺人。她不知道爸爸答應了那人什麼,也不知道明天自己會失去什麼,只是心裡的不安愈盛。
白朗走到她身邊,看見她還被繩子綁著的雙手,伸手替她解開。
林空空依然背靠著牆壁,一動不動,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
“你別亂動,一會兒我就帶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
林空空聞言睜著一雙清澈剔透的眸子,略帶諷刺的看他。一個綁匪還要和她承諾不會有事?難道他忘了剛剛是誰想要她的命麼?他不介意,她忘不了。
白朗觸及到她的眼睛低低的笑了聲,“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想報仇,我等著。”
林空空剛想開口說話,就被痛得蹙了眉,好像傷到了喉嚨。
白朗看她的樣子,也是一愣,心裡把可能出現的情況濾了一遍。出口的話倒是有了幾分實在的關心:“傷口疼?忍著點兒,先別說話。”
林空空明白,此時逞一時口舌之快也沒用,看也不想多看眼前人一眼,索性就完全忽視他,純把他當做不存在。
白朗從來不缺女人,時常還有年輕的女孩子見了他當面表白的。被人徹底無視還是頭一遭,尤其還是他剛剛傷了的人。起碼也應該恐懼的看著他,或是惡狠狠的也行啊!
此時並沒察覺自己的想法已經幼稚到極點,還想繼續引起人家姑娘的注意。
“喂!紀濛濛,我在和你說話,你回答不了,給我個眼神兒也行啊!”
頸上的傷口一直在疼,還擔心父親會出事,心頭隱隱約約浮上一抹難言的憂傷,林空空忽然覺得自己面前這個人,簡直無聊變態至極。垂了眸,把頭靠在牆壁上,神色是與這個年齡不相稱的廖寂。
他本來也不是多話的人,本來心裡覺得對不住她,所以準備陪她說說話。結果看人家壓根就是,多看它一眼都要害眼的模樣,也就不說話了。
果然在預計時間裡接到了李元朗的電話,一切妥當。人證物證俱在,已經交給提前安排好的人。
白朗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