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婚先孕本就是大忌!我與你非親非故,自然無權指責你。所以,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我也可以不問。只是,你既然和我的外孫是情侶關係,就不應該再和軼兒牽扯不清!”
“我和白晨風已經分手了,男婚女嫁,彼此互不干涉。至於康辰軼,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根本就沒有牽扯不清。”
“你現在和我說你們沒有牽扯不清,你以為我會信嗎?”
“信不信由你。”
康老太太被她冷漠無禮的態度氣得直髮抖,她伸手指著林空空:“你……”
林空空從椅子上站起,準備回臥室補個午覺。碩大的肚子讓她的動作略顯笨拙,身姿卻依然筆直,帶著一股清傲之氣,說出來的話也是冷冷清清:“就像您所說,您與我非親非故,所以,用不著您指責我,好走,不送!”
康老太太手裡的柺杖用力的戳了戳地板,厲聲質問:“我作為一個長輩,上門來和你談事情,這就是你應該有的態度嗎?以前我還沒發現你竟然是這樣不知禮數的女孩子,早知道會這樣,我如何能把那對家傳的玉鐲送給你?”
她的這番話倒是讓林空空想起,自己確實曾收過她一對玉鐲。因那玉鐲看起來就是價值連城的樣子,加之嬌貴的不行,她不敢戴,總怕一不小心碰碎了,辜負了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因為收的妥妥當當,就在自己最重要的私人物品裡,所以那天離開s市的時候,她忘記把這個還給白晨風。如今直接把它還給康家老太太也好,她也就不欠他們什麼了。
“阿香,你去我臥室梳妝檯的首飾盒裡,把一對玉鐲拿出來。”
阿香雖然年紀小,膽子也小,但聽著看老太太說的那些話,也早就覺得氣憤。所以就站在林空空的身後,以防她不小心動了胎氣。
這時聽見她吩咐,就微微側了頭,一臉不解:“小姐,你說的那個玉鐲我怎麼沒什麼印象?”
“你就去妝匣裡看吧,我只有那一對玉鐲,白玉蘭中泛著微微的墨綠色,很容易就能找到。”
“那好,我這就去給您取來。”阿香說著話就上樓去了。
康老太太一看阿香上樓去取鐲子,就更加不樂意了:“你以為我來是為了要那一雙玉鐲嗎?我是來和你講道理的!”
“您不是和我講道理,你已經把罪名扣到了我的頭上,然後過來指責。很抱歉,也許我的態度讓您感覺很不好,可我對您這樣的態度也無法接受。”
康老太太都鄙夷的說:“難道我還錯怪你了?”
“首先,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白晨風的,我之所以留下他們,也是因為我愛他。可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我的錯,所以我不接受你的指責。”
“那你和辰軼呢?”
“我說過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康老太太聽她這麼說,就對身後的蔣書芸做了個手勢,蔣書芸拿出一疊詩稿,和一張照片遞給林空空。
林空空先是看到了最上面的照片,照片裡一個女孩背靠著牆壁坐在床上,細細碎碎的陽光正好灑在她身上,美好的不像話。這個場景她很熟悉,那是她訂婚那天扭了腳在診所的時候。
再開啟詩稿,俊逸的行寫出的是刻骨相思: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若說前幾張寫出的相思,對林空空來說是震撼的,那最後一句詩,卻完全是用來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