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武經七書》並行於世,流芳千古,此既為國效力,上對得起陛下,亦是光耀門楣,下對得起父母,如此恩德,又豈容我等不報。”
樂史、宋貞觀等人自然趁機起鬨。
盧梓舟亦順應民情,半開玩笑的道:“殿下,恐怕這一頓你就算是想請也請不了了。皆因府中已無多餘錢資,再也請不起這一頓飯了。”
徐鉉、潘佑等人不知李煜正不遺餘力的策劃蜀中、南漢之事,故以為盧梓舟這不過是句玩笑的話,不過李煜卻是聽得心中一驚,盧梓舟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看來財政方面,的確是遇到了問題。
李煜最後只好佯裝可憐的道:“如此說來,本王便是想不領情也不成了。”
第四十六章 禪師解夢(上)
當晚筵席散後,李煜即找盧梓舟到書房,臉色凝重的道:“正光,我府上是否果真如此捉襟見肘了?”
盧梓舟道:“近一個月來,先是譚照、盧郢帶走三萬兩,申屠令堅亦帶走兩萬兩,去北方購馬的朱元則用去五萬兩,再加上一眾府衛、門客的薪俸,以及興建文武館的資用,總計花費了四十萬兩,當初若非周大人請主母捎來的八萬兩白銀,如今龍翔府的財政恐怕早已透支。”
李煜點頭道:“本王知道正光你已殊不容易,這些時日,亦多虧了你精打細算,節流將開銷降至最低,還有,若非正光眼光獨到,把握時機,看準奚氏墨的市場,請奚氏父子為我們制墨,代理全國銷售,恐怕如令龍翔府早呈不支之象,這亦怪本王當初考慮有欠周詳,實在是難為你了。”
盧梓舟雖然對李煜的“開銷”“市場”“代理銷售”這些名詞感到新鮮,不過李煜的意思,他自也能明白無誤的理會。
盧梓舟嘆道:“如今奚氏墨供不應求,只可惜奚氏父子人手有限,加之又需特意為皇宮供墨,不能加快奚氏墨的生產,否則定能為我們緩解不少壓力。”
李煜笑道:“既然不能加快生產,就讓他們暫停一陣子吧。”
盧梓舟驚愕道:“主公的意思是。。。。。。”
李煜啞然失笑道:“我要等市面上的奚氏墨一掃而空之後,再抬高墨價,限量出售,屆時江南必會出現‘千金易得,奚墨難求’的局面,於我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盧梓舟擔心道:“這樣會否不太合適?如今奚氏墨已經高出其他墨錠許多,若再抬高價格,恐怕弄巧成拙,反而沒人購買呀。”
李煜神色篤定道:“江南士人,手頭闊綽,他們有錢去喝花酒,區區墨錠,理應難不倒他們。更何況,朝廷百官,窮奢極欲,我們若將奚氏墨升格為一種奢侈品,他們必定會競相攀比,以擁有奚氏墨為榮,皆因這是皇室內定的用墨,再非普通墨一般,任誰都可擁有。此亦古人謂之曰洛陽紙貴。本王更可奏請聖上,奏明來年科考,指定以奚氏墨為官墨,如此一來,奚氏墨生產雖不曾消減,而營業總額卻得以倍增也。”
盧梓舟這才歎服道:“既然如此,正光姑且一試。”
李煜又道:“自古財政之事,莫過於開源節流,如今既再無可節之流,那就放膽開源吧,這方面的事情,趁年終將近,本王偷得空閒,《武經七書》又已告一段落,就由我來想辦法吧。”
盧梓舟看李煜對“開源”二字說得如此輕巧,既知他心中早已打算,當下自然喜笑顏開、愁雲盡去。
而事實上,李煜對於“開源”之事,確早曾思慮過,只是這些天來,一則忙於負責《武經七書》的編撰,二則因受“沿江巡撫使”的頭銜之累,疲於奔命,故而一時間也抽不開身。
契丹南京,幽都府。
朱元、段處常二人帶著近百名隨從,揚帆啟航,從大江出東海,再浮海北上,終於登陸,再經過一日的行程,抵達了幽都府(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