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量是無法對抗三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的,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被拉上了高臺。從金的位置很清楚的看到她的後背。那個女孩身上穿著一件很破爛而不協調的罩袍,破的簡直像布條。
“最後一個!”負責叫賣的人高喊著。“是個翼人啊!非常罕見的奴隸!想要新鮮的馬上出價!”
“這裡不是翼人族的活動範圍啊……怎麼會有……等下,金,你幹什麼,想到哪裡去?”烏錐飛到了天上,但是金依然沒有回答,只是向這個商會的後院跑去。他的動作非常的快,以超人的力量和技巧一下子跳過了圍牆。
“你要幹什麼?”
“給那些看人鬧的人一點新刺激。”金頭也不抬的回答。他一路衝進去,沒有遇到任何警衛——這裡也確實沒有必要安排什麼警衛。他跳進狼籠,那些狼畏縮的退到一旁,看著他從沿狼籠鑽進關犀牛的那片空地。
“金,我說你十足的在做一件蠢事。”烏錐哀嘆道。它在天上飛來飛去,但是卻無法阻止金的舉動。幾分鐘時間,金就為那些犀牛開出一條路來了。
“二十個……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奴隸販子聲嘶力竭的喊著。臺下的人明顯的分成兩批,一批是來買奴隸的,他們站的略微靠前;另外一批是來看熱鬧的,他們站的靠後。
“還有人出更高的嗎?”奴隸販子喊叫著,他太投入,甚至沒有注意到那股不協調的,彷彿滾動的雷聲一樣的聲音。
“犀牛!犀牛!”
當這個叫聲傳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近百頭被關了很長時間,迫切需要運動一下的猛獸像波浪一樣的撲來,引得一陣鬼哭狼嚎。這些犀牛被這裡嘈雜人聲所刺激,一頭頭都紅了眼,沒頭沒腦的亂撞。
奴隸販子們跳下了高臺。這種用木板搭起來的東西可擋不住披毛犀的猛撞。要是被犀牛踩到,會變成什麼東西不用想也明白。性命攸關的時候,沒有人去關心奴隸以及拍賣價格了。那幾個拍賣者丟下商品就跑。此時無論是觀眾還是奴隸販子,所有的人都拼命的向廣場外擠。
那個翼人的女孩也看到一切。她本來可以飛到天上,但是那些繩子同時綁住了她的手腳和翅膀。她努力掙扎,卻無法掙脫。
“別慌!”一個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掙扎的看去,看到一個陌生人來到了她身邊。那個陌生人冷靜而迅速的割斷了她的繩子。“趕快離開吧。”
犀牛衝了過來。木架子的拍賣臺簡直像紙糊的一樣變成了碎片。
幸好這一帶四通八達。雖然廣場裡聚集了很多人,但是在犀牛的襲擊面前,人們還是有足夠的通道可以逃生。而且犀牛雖然兇猛,目標卻並非集中到人群頭上,而是對掛在高臺上的各色幕布有更大的敵意。大部分犀牛都對著那些碎布片又踩又頂的,沒多少來追逐沿街道逃跑的人群。這場意外居然沒造成嚴重的傷亡。
當然了,在事情平息下來後,這一切事情的起因者已經離開了城市。永遠也不會有人可以搞清楚那些犀牛是怎麼掙脫牢籠跑出來的。
“你剛才真的是幹了一件大蠢事。”烏錐喋喋不休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你這樣除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外什麼都得不到。”
“算是不必要的麻煩吧。但是即使如你所說的,一切僅僅是一場遊戲,我也無法忍受下去了。”
“你的正義感太強了。”
“而且我也實在想不出這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
“我說金,有些事情的後果是不可預見的。這是經驗之談。比方說……”
“比方說?”
“喏,你的麻煩來了。”
烏錐的聲音讓金一呆。他抬頭看向四周,但四周一無所有,只有被風吹動的雜草在搖拽。這裡是一片很大的草地,四下裡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