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彌閃了閃眼睛,一臉受傷的表情,身**顫顫巍巍地往後退了兩步。肖黎川一把將她拉到身邊,語氣重了不少,“傅凌止,你過分了。”
傅凌止紅了的眼睛慢慢恢復正常,抬頭,在房間裡仔仔細細檢視了很久,才自顧自走到沙發跟前,沉重的身**陷了進去,兩條長的過分的腿隨意亂放在玻璃茶几上,那雙泛著白光的鋥亮的皮鞋,差點刺瞎了音彌的眼睛,裡面是滿滿的霧氣,他說她的行為像個婊***,並沒有說她就是婊***,可效果是一樣的。
他總能輕易的傷人於無形。但是如今他頂多是她的上司,她和誰約會,和誰偷情,礙著他什麼事了?音彌不會愚蠢到以為他在吃醋,那樣也高高估自己了。
“你跟蹤我?”她掙脫開肖黎川的手,走到傅凌止面前,居高臨下,卻沒有居高臨下的氣勢。
“跟蹤?”傅凌止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當真哈哈笑了兩聲,聽著怪滲人的,“我至於嗎?你是誰?”
音彌也笑,白皙得有些過分的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羸弱又柔軟,一掐就能掐出水來,還是那種上好的珍珠水,“對呀,我是誰?我是你的誰?
我和誰出來約會,上*床,幹你何事?傅董,你至於這麼氣憤嗎?還是你忘了我告訴過你,在蘇黎世我睡過的男人沒有一萬個也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
傅凌止的臉色難看起來,變得鐵青又僵硬,肖黎川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他最擔心的就是音彌為了武裝自己,裝上厚厚的軀殼而這樣貶低自己。
“我管你睡過幾萬個,我來不過是因為你做了敗壞保利名聲的事兒。你偷情的全過程都被人**下來了,明天要是上了報紙,保利名譽受損,你擔當得起嗎?”傅凌止薄唇微微抿著,凌然的弧度,可眉眼微抬的樣**看起來就像是在不動聲色的嘲諷,他大概覺得這件事很搞笑。
音彌低了頭,鼻**泛酸,果然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想太多,到頭來摔得越嚴重。呵,他怎麼可能是因為吃醋?
等等,有人**?音彌迅速轉了轉腦袋,她突然想起那些在她家門前惡作劇的人,是不是一夥的?
“你說有人**,你把照片給我看一下。”音彌伸手。
傅凌止斜睨著她,目光很涼,“你從赫赫有名的傅軍長夫人搖身一變變成了京城第一公**溫牧涼的妻**,狗仔隊能不感興趣嗎?你都能這麼高調的二嫁了,被人**也是常事吧?”
這樣夾槍帶棒的話深深刺痛了音彌那顆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心,她想,也是啊,自作孽不可活。可是,這一切不都是你傅凌止害的嗎?
剛要說話,肖黎川皺著眉開口,“別說些傷人傷己的話,沒意思。傅凌止,今天我和音彌出現在酒店是因為她屢次遭人惡作劇,她今天回家家門大開,前兩天門上還有人撒狗血,她害怕,物業的人又不能及時處理,報警也沒證據,所以我才陪她來酒店訂個房間的……”
音彌急了,馬上打斷,“肖黎川,不用說了!我沒必要向他解釋。”
傅凌止深邃的瞳眸亮了不少,“太有意思了,她有溫牧涼這個名正言順的丈夫不求救,找你這個連朋友都說不上的人幫忙?難道你們五年前就有瓜葛?說!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肖黎川語塞,和音彌對看一眼,猶豫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傅凌止是什麼人,洞察力最是強烈,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在打眼色,他也不著急,站起來,高大挺拔的身量蓋住部分光線,走到門口,開啟門,“我好歹還是她的前夫,我有照顧和贍養她的責任,肖黎川,別說我不把你當朋友,我也懶得動手教訓你了,你趕緊走。”
肖黎川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畢竟自己和音彌還真沒什麼說的上臺面的關係,他只能走,況且